他想要尝尝泉水的味道是否如想象般甘甜,便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探了进去……
“不要……”忽然赵辛夷发出一声压抑至极、难受至极的轻吟。
殷子铎不再动手了,从他胸口抬起头,柔声问:“怎么了?”
赵辛夷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咬着牙关蹦出一个字:“疼……”
“这就疼了?”殷子铎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玩笑道,“你比千金大小姐还娇贵。”
赵辛夷没有反驳,可他确实觉得疼啊,他喜欢和殷子铎亲亲抱抱,但就是不太喜欢,不太接受那种异物感。
殷子铎满心的火烧得正旺,他捏着赵辛夷的下巴,三分凶狠三分戏谑地道:“小宝贝,我娶你进门,可不是看好看的,你作为我的合法伴侣,难道不需要履行义务吗?”
赵辛夷垂着眼眸,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啊,殷先生。”
殷子铎深吸一口气,看着辛夷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还能说什么?劝慰自己,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里,早晚有吃干抹净的那一天。
他叹了口气,翻身躺好,觉得自己应该听一段清心寡欲的佛经。
赵辛夷看了看他,深感不好意思,没话找话地说:“殷先生,谢谢你送我的白安和酸奶。”
殷子铎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不用谢。
赵辛夷见他失望,更加内疚,一咬牙一狠心,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殷子铎紧皱眉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啊——”
赵辛夷一边在被子里折腾,一边小声喊:“硬邦邦是睡不着的吧,殷先生,我帮你!”
殷子铎:“……”
……
元宝在他们卧室门外跳来跳去,竖着耳朵偷听,半天啥也没听到,急得它团团转,心想,这赵辛夷真是太不争气了,估计今天又没搞定。
睡个觉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还怕怀孕不成?
……
忙完艺考,赵辛夷本该全身心投入文化课学习,备战高考,但是他回到学校,却很难静下心来。
前一阵是因为情敌事件,这一阵却是因为和殷子铎亲-热多了,他便总是心猿意马。
他虽然看起来乖顺服帖,但好歹是个火气正旺的少年郎,跟殷子铎夜夜相对,虽然他因为怕疼还没做到最后,但擦枪走火总是难免的,有时候边缘接触都能折腾大半夜。
他上课看似老老实实盯着黑板,但其实脑子里很有可能都是限制级画面,殷先生的美好肉-体就像他灵魂的影子,形影不离,挥之不去。
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赵辛夷喜迎月考,不出意外地……考砸了。
这下因为艺考成绩不错而飘飘然的心情,像坠了个铅块一样,立刻沉入深渊。
他为了艺考确实奋起努力过,如果最后因为文化课成绩没达标而与心仪的学校失之交臂,那就太可惜了,他一定会被自己气死。
不仅他自己忧愁烦恼,殷子铎也没能独善其身。
本来已经好久没有单独联系他的班主任刘老师,郑重其事地给他发来了信息:【殷总,这次月考辛夷的成绩非常不理想,退步很大,如果他按照现在这个状态,高考结果会很难说。希望您重视起来,如果有时间的话,您来一趟学校,我们好好谈谈。】
就这样,殷子铎再次去了学校,赵辛夷忐忑难安地跟在他身后,一进办公室的门,刘老师面色凝重地看了赵辛夷一眼,说:“辛夷,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要单独跟殷总说话。”
赵辛夷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退了出去,出去之前,他瞄了一眼办公桌,见上面放的都是他的卷子和各科的习题册、作业本。
赵辛夷心里凉凉,也没敢走远,就站在门口,隐约能听见室内的谈话声。
老师和殷子铎先是谈论了他的月考成绩,然后是他最近在学校的状态,只听刘老师忧心忡忡道:“最近,辛夷上课总是走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有,他最近在家睡得好吗?怎么早上总是没精打采的?”
殷子铎跟其他所有人说话,估计都没有在老师面前这么虚心客气:“是吗?真是让老师们费心了,他……可能是艺考成绩还比较理想,所以思想松懈,有些飘飘然了吧,我回去会好好督促他的。至于……休息,”殷子铎语气有点微妙,“他晚上睡得还好啊。”
刘老师看着殷子铎,面露为难之色,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一个笔记本,翻到后面一页,递给了殷子铎:“殷总,这是语文老师收上来的周记本,您看看他画的……”
殷子铎低头看着本子上那几幅很抽象的简笔画,面容微微扭曲。
赵辛夷往里边探头,也看见了那个本子,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好像是在本子后面信笔涂鸦过,再一想起画的什么内容,顿时整个人由内到外都烧起来了,他好想立刻冲进去把本子从殷子铎手里抢下来撕掉……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