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说这话，很像付嫖资诶！”不是他杀风景，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刚才还是冷面寡言的打桩机，这会又开始走温情路线了？
“……”
褚其玉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胸膛有一瞬的僵硬，于是安抚地拍拍自己胸口的双手：“谢谢你了，没有需要的。睡吧，很累。”
“其其，搬到楼上住好不好？”
听到顾觅霖这半带着祈求的语气，迷迷糊糊的褚其玉差点就要点头了。但正因为他这样的语气，反常得让他不得不警惕，瞌睡都去了大半。
他的无声拒绝，似乎终于拨动了顾觅霖今天紧绷的神经，他推开褚其玉坐起身来，强忍的暴躁宣泄而出：
“褚其玉，你在防备什么？”
褚其玉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一脸懵，温柔大金毛只是假象吗？还没疯完？
“就是看在我每次都把你伺候舒爽的份上，你也该给我点回应吧？”
这委屈的口气又是怎么一回事，褚其玉迟疑地问：“难道你也想试试在下面？如果你想……”他可以试着做1的。
“操！”顾觅霖彻底疯了，摔门而去。
褚其玉坐起身看着那扇可怜得被被甩上的门，看来自己是猜错了他的意思……
顾觅霖也不是每次做完都留在他这里过夜，所以原本就不算太清醒的褚其玉，只当他是心气不顺，今晚回自己房间睡了。
于是累极的褚其玉也没去深想，没多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昨晚莫名发疯的家伙，没吃早饭就离开了。
难道是在筹备的案子遇到了困难？那个后来被窃取了机密、白月光安慰到床上的案子吗？
如果是的话，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太冷漠了？
不知道春节过后，顾觅霖和沙家安联系过没有，不会剧情要拐回正轨了吧？
突然没了食欲，勉强吃了两口。上楼有些心不在焉地和毛毛玩了一会，下来收拾收拾，也出门了，他今天约了梁小斌和律师。
姚珊珊和伍仁的意思是，他们双方赶紧签约，《庶子无恙》能尽快开机《庶子无恙》就是他们要拍的网剧的剧名。
到了约定的咖啡店，褚其玉把自己的诉求一条条说出来后，合同让律师去和剧组商定去了。
梁小斌正在把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突然听到褚其玉问了他一个问题。
“梁小斌，顾觅霖一月份就在忙的案子，还没忙完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梁小斌还是照实回答：“没吧，好像是这个月底或者下月初开标吧，为什么问这个？”
褚其玉犹豫了一下，说：“顾觅霖昨天晚上情绪不对，像是压力很大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他也得给我问的机会呀！”褚其玉没好气道，然后又问梁小斌，“那个……顾觅霖最近和沙家安有没有联系？”
梁小斌觉得这两口子真是折腾人，昨天他表哥让他不要再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备褚其玉的事情，今天褚其玉又来打听他表哥！
“大哥，这种私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好吧，我或许以前会知道，但春节过后我在忙什么，你不知道吗？”
褚其玉烦躁地摆摆手，“算了，我把剧本拿去给文老师看看，让他给点大方向上的建议。”
梁小斌目送他离开后，立刻开车前往顾氏大楼。
“不是说褚其玉接工作了吗。怎么有空过来？”韩超然问走在身边的梁小斌。
梁小斌含笑和老同事们一路打招呼，到了顾觅霖所在的楼层，赶紧询问：“我表哥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有啊，如果按公司同事的说法，他们顾总应该是在去年年底谈恋爱了，常常是满面春风。脸也不黑了、散发的气息也不冷了。”
白他一眼，梁小斌说：“最近，最近！他昨天让我不要再报备褚其玉的事情，我以为他是觉得这样有点像监视的行为不好，他可以自己和褚其玉沟通。谁知道今天褚其玉竟然向我打听我表哥的事情，你说会不会是我表哥对褚其玉失去了兴趣？”
韩超然敲了敲顾觅霖办公室的门，说：“虽然不觉得顾总会这么善变，但……他今天的确是黑着脸、散发着冷气进公司的！”
听到里面的回应，韩超然把门打开。
而梁小斌的惊叫刹车不及：“不会是因为沙家安吧？”
“梁小斌？沙家安怎么了？”办公桌后面的顾觅霖问道。
看他表哥的确脸很黑、声音很冷，于是小心翼翼地说：“褚其玉刚才问我，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他说他发现你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