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梅装死到彻底。
听着这事没完的样子,孙荷花拍拍屁股站起,“队长,我进一下我家老二的房间,这你都要管。”
她受伤的手两天能自由活动了。
吴队长皱眉,“这么说是你干的了?”
孙荷花,“对,是我干的,我就进去找一下东西而已,总不能进儿子房间你都要管吧?”
她瞪着老二,“芝麻大点事,还劳烦队长过来,老二你也忒胡闹了。”
孙荷花三两句狡辩,事情性质就变了。
吴向前不是个傻子,“你撬人家的锁进去总不对吧?”
孙荷花理直气壮,“我们是一家人,老二防贼似的给房间加了锁,我不舒服那锁头就给撬了怎么了?”
吴向前心里烦得很,“撬锁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对的,”
“他要不锁哪有这事?”
孙荷花叨来叨去就一个意思: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不锁,她就不会撬门。
吴向前跟她讲不明白这事,他看向陆红兵,“叔,你也认为这是对的?”
陆红兵咳了咳,拍去身上烟灰,“撬锁这事是不好,”
孙荷花着急抢话,被陆红兵拦住了。
他眼眸深深地瞧了老二一眼,“你婶子也是被老二防家人的态度气着了。”
吴向前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那就是老二陆志城的错。
他看向陆志城,陆志城抱在胸前的手松开,“队长,麻烦你了。”
吴向前有些愧疚,“没事,”
他看向陆红兵几人,警告他们,“不管你们怎么想,撬锁这事是不对的,下不为例。”
陆红兵一把拉住想上前说话的孙荷花,点头道,“放心,叔知道了。”
陆志城本就没指望吴向前处理个结果出来。他有自己的打算。
吴向前一离开,陆红兵看老二的眼神都不对了,他面色沉着,“老二,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简直是丢他们陆家的脸。
陆志城平静地与他对视,“大伯,这话应该问大伯母才是!”
孙荷花又吃了一肚子火,气得牙齿痒痒,对着老二的背影就骂,“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看吴队长就是收了老二的东西手软,眼巴巴跑来替老二说话!”她暗自骂。
陆红兵瞪她一眼,“闭嘴,啥话都能说是不是?”
吴队长也是他们能骂的?
孙荷花就是怒气上了头而已,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脏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倒。
陆红兵听着心烦,回了房间,啪一声关上房门。
房间里。
陆志城将干净的捡起来,挨到地面蹭着泥的衣服一并装起来。
过了一会,钱月梅眼睁睁看着他拿了盆,端着一盆衣服走了。
她暗嘀咕了一句,“穷讲究,”
有哪家男人像他这样的?简直屁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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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娘家侄女嫁给老二,孙荷花的心情越来越迫切,要不然她总有一天会被老二气死。
想到那两个蠢货,孙荷花又忍不住骂,回去后也不来个消息,都是没良心的!
至于那个被她儿子救的女娃,她想都没想过,人家是什么人?城里的娇小姐。
她家老二这个没良心的呢?小时候还在粪堆里滚过呢,又黑又瘦,配不上人家。
她私心想多要点礼,咬牙切齿地想,下回一定要把人家送来的礼藏好了。
她捂着胸口,如今想到这事还心疼得吐血。
孙荷花狠心拎了一篮子红薯,又回娘家了。
但出乎意料。
“什么?相了人家了?”孙荷花拔高了声音,目光喷火。
卢桂香有些不以为然,但又害怕小姑子的火气,伸手挡着她的口水,“小姑子,我这也没办法,隔壁村的刘石头,他家在镇里有关系,能帮你侄子通融通融,在城里弄个食堂搬东西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