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面色潮红一片，眼神便开始迷离。
周沐眼瞧着，有些错愕。
这小奴仆的酒量是越来越低了，之前还喝了几杯才醉，这次竟一杯就…… 周沐拿起酒杯凑近闻了闻, 酒的香气扑鼻，这酒……竟是烈酒。
比以往那些酒都要烈，也怪不得小奴仆一杯就醉。
本想用酒逼他认识自己的错误，看来是不可行了。
周沐将酒杯放下，撑着下巴看着小奴仆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主子……嘻嘻……”蒋言开始傻笑。
周沐眼含笑意，轻声应：“嗯。”
“主子，其实我有个秘密告诉你。”蒋言起身, 似乎想要走到周沐的跟前，起身的瞬间却感到头晕, 突然间栽倒，一头栽倒在了周沐的怀里。
一阵酒香伴随着小奴仆身上特有的体香扑面而来, 周沐心跳快了几分。
蒋言迷迷糊糊的扬起了脸，朝周沐傻乎乎的道：“这个秘密……我早就想告诉主子了……”
“是什么？”周沐轻声问。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蒋言道：“其实……嘻嘻……绿袖就是……”
小奴仆指了指自己道：“就是……我。”
“绿袖要嫁给主子其实是我……要嫁给主子。”蒋言蹭着周沐的胸膛说道, 声音像猫儿一样依侬, 惹得周沐心头一阵痒。
蹭了一会，他又委屈道：“可是……主子你都不知道……不知道绿袖就是我, 所有人都不知道。”
周沐闻言，心中一揪, 伸手扶起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问道：“那你想让别人知道吗？”
蒋言闻言，特别乖巧的歪头想了想, 然后猛得摇了摇头。
周沐眉目轻扬, 问道：“为什么？”
“我怕……”蒋言畏缩了一下, 似乎真的很害怕一样，周沐疑惑问：“你怕什么？”
“我怕别人以为我是个变态，要把我沉湖底。”蒋言泪眼汪汪道。
“……”周沐这才想起，男子扮女妆这样的怪癖，闻所未闻，怕是不容世人所接受。
而男子相恋之事，也是世人所不容的。
但是，那些世人……不包括他。
他喜欢这小奴仆喜欢得紧。
这小奴仆扮作女妆跟他在一块的时候，都是这般想法吗？
都是这般害怕么？
周沐突然有些心疼。
原以为小奴仆身着女妆只是怪癖，他喜欢如此，自己便假装不知道，跟他相处。
没想到，他每次女妆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想得如此之多，又这般惧怕。
他不该如此。
周沐默默的垂眸，正琢磨着怎么戳破小奴仆，让他别在这般担惊受怕的时候。
小奴仆突然“吧唧”一口，对着周沐的唇吻了一下。
周沐毫无预警的接了一个香吻，心头鼓动得不似自己。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蒋言，满脑子的不可描述，压根没了其他的东西。
蒋言醉醺醺的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是……但是我不想死，但是……但是我特别想让……让主子知道。”
周沐微微一怔，蒋言道：“不然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可咋办呐。”
周沐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满目笑意问道：“那你觉得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蒋言似乎想到了不好的画面，猛得摇头，拒绝想象。
周沐搂过他的腰道：“不如咱们现在提前试试？也好到时候能有所准备？”
“提前试试？准备？”蒋言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他傻乎乎的应道：“好啊，提前准备好……”
话还未说完，他突而栽倒在周沐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周沐低头唤了他两声，唤不醒他，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