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白图图怒声打断他:“才不是玩玩!”他是因为喜欢常盛,所以才想和常盛在一起!绝对不是出于好玩的心态!
少年白净的小脸愠色盎然,因为生气,那双漂亮的黑眸睁得大大的,尤其铮亮。常盛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忙避开他炙热的目光,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我才不小!”白图图很憋闷。他是没发情,可等他发情后,他也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常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走回屋:“过两日就是清明了,清明雨水多,出行不便,我想明早上山一趟,你要去吗?”
白图图眼睛一亮,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山上:“是要上山打猎吗?”
“嗯,顺便去看看陷阱有没困住猎物。”
白图图欢呼道:“我要去!”上回采摘的灵芝才卖八百两,这一次他要给常盛找棵千年人参,卖他个一千两!
“那晚上收拾一下。”
“嗯!”白图图开心地应下,“可以带大花一起去吗?”
“它想去就去。”
“它一定想去的!”
瞧少年兴致勃勃地去找大花,常盛心里松了一口气。
少年还小,错把依恋当喜欢,他慢慢引导开解他,少年总会明白的。
把放在墙角的竹棍抽出来,常盛找来绳子,准备给已经开始抽条长出藤蔓的豆角丝瓜搭架子。
想到刚才的小伙,常盛眸色沉了沉。
这人虽然暗中观察他,但并不抱有恶意,所以他才那么轻易地把人放了。只是原主性子老实,没有和人起过冲突,而他也没有和哪家豪绅结怨,这小伙是谁派来的?
此刻派小伙来的李员外和其夫人刘氏正神色严肃地听他回报亲自观察得来的结果。
他们不常在村里住,但常大此人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他那个厉害刻薄的继母李春花把他如何冷血绝情如何荒诞不着调宣扬得人尽皆知,但李春花的话不可信,他们得派人亲自打听过才放心。
“老爷夫人,这常大并不如流言所说是个不孝之人……”小伙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一禀报。
李员外和刘氏神色稍缓,听到小厮说常盛是如何养猫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古怪和鄙夷,待听到小厮说常盛和一美貌女子神色亲近,且共住一屋时,脸色都变了。
“小的出言试探过两次,说那是他娘子,常大均表示出默认之态……”
刘氏猛地站起身,又急又怒:“岂有此理,这常大已然娶妻还招惹玉娥!”
李员外脸色铁青,问小伙,“常山村村人可说这常大成亲了?”
小伙摇头:“不曾听说。”
“那这更可恶!”刘氏气得脸色发白,“未成亲就住一块,孤男寡女的也太不知羞耻了!”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谁不知羞耻?”着了一袭水绿春衫更显憔悴的李玉娥站在花厅入口,神色淡淡地看着两人。
不过两日爱女就消瘦至此,刘氏不由心疼:“快来坐!”
“你来得正好,你听听!”李员外指着小伙,厉声道,“你听听你看上的是个什么玩意?”
小伙于是把看到的又说了遍。知道他说的是白图图,李玉娥垂眸,一脸无所谓:“他俩一日未成亲,那我就还有机会,即便成亲了,我也能嫁他。”
“混账东西!”李员外怒急,“你想二女共侍一夫?”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李玉娥直视李员外,“爹你不也这样?凭什么说我?”她母亲姿色平庸,软弱又无主见,他们家发迹后,她父亲就纳了几房美妾,此后一直冷落母亲,母亲日渐消瘦,愁眉不展。
“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李员外脸上挂不住,忍不住一巴掌挥过去。
刘氏惊呼一声:“你打她作甚!”
李玉娥捂着脸,目光倔强:“我就是想要嫁给他!”
刘氏又气又心疼:“那人又穷又有怪癖,你嫁给他不是自找苦吃?”
“不就是对动物好一点,我也喜欢动物,我可以和他一起养猫养兔。”李玉娥不以为然,“他踏实能干,不会饿着我的。”
“你!”李员外咬牙切齿,“我们是商户人家,你不想着往上走,还想着下嫁?”
李玉娥眼眶通红:“难道我嫁给县令的大公子就能让我们家提高门第不成?”
李员外语塞,刘氏急道:“就是你不愿嫁给县令的大公子,你也不能作践自己去做农家妇啊!”
“那你们到底想我怎样?”李玉娥眼中含泪,声音满是哀戚,“权贵人家我们高攀不上,我说要不我找个读书人嫁了算了,你们又嫌弃别人寒酸无功名在身不愿意!现在我好不容易找个自己喜欢的,你们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