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觉是对的。】
【……】
小厨房中,荷月正忙着给人做承诺好的桂花酥,忽听殿门方向传来啪啪的砸门声响,她一惊,随意的将手擦了擦,也不敢过多耽误,大步出了小厨房。
“这位大人……”话音未落,荷月的视线就蓦地落在了身后两位太监手中的拖着的人身上。
入目所及人衣裳与那淋淋往下淌着的鲜血的瞬间,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差点直接给晕了。
“世子,小世子,小世子……”
床边木盆中的清水早已化作了血水,荷月看着床上烧的满面通红,神志不清的江靖越,眶中的泪一个劲的往外涌。
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去请个安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方才小太监只是将人扔给自己,说是被皇上禁足了一个月,其它一慨没多说,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得荷月一个人将人拖进房间帮人清理。
而当她为人拭尽一脸的鲜血,在看清那一片暗下的被打的肿胀不堪的脸时,荷月的泪是再也没忍住。
迷迷糊糊间,江靖越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哭着在唤他,他记得这个声音,这是自他进宫起就对他最好的荷月姑姑的声音。
他想睁眼看看对方,可眼皮却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怎么样都睁不开。
他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好难受,就这样睡过去算了,但放在床边的手背上却一滴接一滴的感受到了温热的泪珠。
如果他一直不说话,荷月姑姑一定会吓坏的吧。
想到这,江靖越硬是撑着最后还剩的全部力气张了下眸。
“没……事……”
听到这微弱的两字,荷月满蕴泪意的眸中一喜,然而还不待这份欣喜持续一秒,她就感床上的人再次闭眼,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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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目前真的是小白花呦~ “呜……世子, 小世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荷月哭的有些狼狈的崩溃,虽只有短短时间的相处,但她却总忍不住将这纯良的孩子当亲弟弟一样疼, 虽然她知道自己没这种资格, 但她内心中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对方出事。
瞧着人面色的愈发通红, 荷月抬手抹了把泪水,倒掉一盆的血水后, 打了盆井水给人用锦卜敷着滚烫的额头, 立刻起身往殿外冲,她得去帮小世子找大夫去。
“皇上有令禁足一个月,勤风殿任何一人不得踏出半步。”带刀侍卫一把拦住了荷月的路。
想着殿内生死不明的人, 心中焦急不已的荷月牙一咬,心一横, 她直接自怀中掏出了方令牌。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侍卫一见令牌, 脸色立刻变了,边收着拦人的刀, 边道:“原来是暗阁的荷月姑姑,姑姑这么着急,难是有要事向皇上汇报?”
一改方才悲伤的表情, 荷月沉着音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要去办正事, 让开。”
同为皇上手中暗阁成员的侍卫当然不敢拦自己上司的路, 立刻退开道:“是……。”
没有了侍卫的阻拦,出门后的荷月大步往不远太医院而去,而不远处将这幕全部看在眼中的顾唯舟合拢上自己的大门,摸了把下巴道:【果然这皇宫危机四伏,谁都不能相信啊。】
想着荷月所去的方位,又想着这会被一个人丢在宫殿中生死不明的某可怜孩子,顾唯舟走到不远院中梧桐树下,弹起了他的古筝。
恍恍惚惚的不清中,江靖越感觉自己飘忽的身体似穿过了无数曾经记忆碎片的点滴,小时候他求着父王教他武功被拒绝的画面,他被逼着学习没用的琴棋书画的画面,他想看兵书结果被训斥的画面……
江靖越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懂,他的父王是整个大敖最厉害的战神,为什么他却要被对方养成一个只懂琴棋书画的小世子,他也想上战场,他也想上阵为皇帝伯伯杀敌,他也想像他的父王那么威风,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但每次他只要一提到他的想法,父王就会脸色铁青的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