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日清谈会我大致探了下她的仙根,不知被什么封了。”
师父父望了眼晔昊帝尊,并未言语,可她却觉得,师父父好像有点不高兴。
拿折扇的一敲折扇,“来来来,我探探!”
指尖刚掐出一道灵芒,师父父便道:“不必探了,我说给你们便好。”
缠紫金带的见状,突然来了兴致,绕开折扇上前,点了下她的乌鸦头。
“越清帝尊这般护着,倒是更教本尊心痒难耐,俗语有言,术者不自算,你推演的与我等推演的必不相同,起码,你在她身上是推不清楚自己的。”
说着,紫金带嘻嘻一笑,掌心荧光已挪到了她头顶。
“看在万万年的同道情谊上,本尊帮你瞧瞧,不必太感谢!”
越清帝尊再想阻拦已晚了,搜神绝不能随意打断。
本不过是生平第一次见修习无情道的越清这般护着一人,新奇了些,寻个借口搜一搜他与这小乌鸦可会有个什么缱绻缠绵的悱恻□□,给这乏味的日子添些趣味。
却不想,越探,他的脸色越凝重,几位帝尊都察觉出了他神色有异,纷纷收了玩笑,一脸正色地望着他。
片刻之后,紫金带收了手,蹙眉望向越清帝尊。
“亏得我搜了搜,不然可是要出大事!这乌鸦,留不得!”
所有人俱是一凛,越清帝尊波澜不惊,像是早已知晓。
紫金带一个挥手,将她甩出大殿,砰地一声关上殿门。
她莫名心慌,扑棱着翅膀飞过去想听一听他们究竟要说她什么?
区区一道门自然挡不住声音,可耐不住他们一个个都是上神,随随便便设个屏障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哎!
这一关门,一直关到斗转星移,银河就在脚边,圆月挂在地平线,仿佛一个探手便能触到。
她幻化出丑丑的人形,无聊的坐在玉阶上薅仙草,门吱呀而开,紫金带第一个走出来。
一看她鼻子都幻化歪了,立时喷笑。
“这这这,看这模样,真真儿是不必太过忧心,便是一重天随便一仙娥都比她貌美千百倍。”
拿折扇的唰地摇开折扇,笑道:“九重天这些仙娥有几个是真花容月貌?不都是幻术焕颜丹之流?一眼便能看穿真容,美什么美?不过那尚月仙倒是真美,只可惜品性差了些。”
晔昊帝尊随手化去她的幻象,冷冷道:“越清岂是看重皮相之人?因果命数便是我等也未必能全然掌控,还是小心些好。”
眉心点朱的帝尊也是附和,“确实要小心些,毕竟一个不好,情劫要变生死劫。”
几位帝尊纷纷离开,越清帝尊最末一个出来,看了一眼蹲在台阶上的她,摊开掌心。
“过来。”
啊?!
师父父不赶她走吗?
听了帝尊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虽不太明白,可总觉得好似留下她会对师父父不好。
不过,师父父都不在意,肯定是没事啦~!
她扑棱着小翅膀赶紧飞了上去,蹭啊蹭,蹭蹭师傅微微蜷起的手指,温暖暖,好舒服。
自那日起,师父父对她突然严格了许多,每日有背不完的法诀,练不完的仙法,还加了法阵丹符许多,她再也不得空偷溜出去寻小仙狐。
可师父父千教万教,独独没教她如何化形,问了师父父,师父父说,化形不过是换身皮囊,化不化没甚要紧,晚些学也无妨。
哦……
她有些失望。
师父父难道不想看看她化成人形的样子吗?
这日,接连参悟了五十多年的法诀终于参透,她兴高采烈去寻师父父,可阖宫上下找了个遍,到处不见师父父的影子。
奇怪,师父父平日出去总会跟她知会一声的,为何这次什么都没说就出门了?
她用刚学会的寻灵术搜寻着师父父残留的灵味,依稀辨出似乎朝银河尽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