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
“会怎样?”
“会……”
天了个噜!怎么这么墨迹!
“到底会怎样?!”
耶律越微微仰首,轻吐了口气,这才说道:“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燥热难耐,不受自控,无论来者何人,都会凑上前,直到……药解……” 自那日与耶律越探讨过夜无忧的问题, 余小晚立时便与他亲近了不少。
老实说,住在这竹香四逸的小屋,沐风望月观竹,听着如流水般婉转潺潺的笛声, 再有个高颜值古风暖男全方位无死角地伺候着,既赏心又悦目,简直不要太舒服。
真是别说将军夫人,就是给个皇后她都不换!
若不是那只狡诈的死狐狸还整天晃在这里碍眼, 她应该会更享受这样的生活。
当然,除了那死狐狸,还有件事时刻烦扰着她。
又是晌午,又到了午饭时候, 耶律越端着简单却滋养的山参鸡丝面进来。
余小晚伸手去接, 却被他绕开。
“我来。”
余小晚想哭。
他来, 本也没什么,这几日都是他喂的饭, 她也算小有习惯。
可, 他来, 太慢!
一口口的面都要吹凉了才喂她,还不准她嚼得太快, 说怕消化不好,每吃两口面, 还必须喝口鸡汤润润。
等他喂完一碗面, 她大概已经……忍无可忍只能丢人了!
是的, 没错,她现在……
很想嘘嘘……
不,“很想”还不足以形容她的迫切,她是非常想,十分想,想得简直不能再想!
倒也不是她非要忍到这时候才解决,实在是……
马桶不在屋内,她这一身伤的,又不能独自出去如厕。
虽说上次她曾疏忽下地,给耶律越开过门,可耶律越对她极为信任,自然不会多怀疑。
可如今那一个精过一个的玄睦与耶律月都在,她如何敢再下地嚣张。
如此这般,如厕这样是个人都要经历的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现今倒成了她最大的烦恼。
“怎么了?为何不吃?”
耶律越将那竹筷向她递了递,扑鼻的面香立时便入了鼻腔。
“那个……”
“嗯?”
“我……”
看她支支吾吾地模样,耶律越立时便懂了。
他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
“你我虽还不曾三媒六聘迎娶嫁人,可与夫妻已没甚两样,你也无需次次都这般羞怯,无妨的。”
你当然无妨!
丢人的可是我!
整日让一个温文尔雅的高颜值帅哥给她拎马桶,那画面想想都羞耻。
偏他拎来还不肯走,非要亲自把她抱坐在上面,这才去屋外等候。
之前她曾有过解决完自己跑回床上的经历,结果被他念叨了整整一下午,第二日晨起还不忘再数落她两句。
“你腿伤未愈,真不想要这腿了吗?”
“你已不是当日的小丫鬟,你是我的妻,你不为自己顾惜自己,也要为我顾惜。若不肯为我顾惜,那我便只能……亲力亲为,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侧,让你想不顾惜都不行。”
第一句听听也就罢了,可这第二句里却隐着浓浓的威胁。
余小晚听出来了,却并不以为然。
如耶律越这般温润如玉的读书人,难不成还真好意思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如厕?
然而这世上往往就是,你越是不信邪,邪偏要来找你!
余小晚把他的警告当了耳旁风,之后依然我行我死,自顾从马桶上起来,自己跑回了床榻。
后果便是……
“你,你还不出去吗?”
耶律越站在她身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