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那欠揍的声音,好死不死偏偏这时响起。
“你耍赖了吗?嗯?”
余小晚紧闭着眼,那扑面而来的蛇腥气,真心快把她吓哭了!
“赖了赖了我赖了!你快让它走开!”
耳边立时传来玄睦得逞的奸猾笑声。
“既然你耍赖,那赌约便作废了,还按之前所说,你证明不了自己不是上官锦,便只能留在我身边。我说的,你可有异议?”
这只可恶的死狐狸!
余小晚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可只一下,又立马闭上了!
不过手腕粗细的小毛蛇,为嘛嘴能长那么大!!!
小毛蛇!
你一直这么呲牙对着我,你你你,你不累吗你?
还有,你你你,你别靠太近了,万一不小心蛇牙真扎到了我,还得劳烦你家主子救,多麻烦。
横竖这死狐狸也不可能放她走,好女不吃眼前亏,妥协一下又不会死。
余小晚终于在蛇牙的淫威下,做好了心理建设。
“我,我没有异议,你快让它走开!”
话音未落,玄睦肆意的笑声毫不遮掩便传进了她的耳朵。
那笑声太嚣张了,余小晚气得直磨牙,她现在收回刚才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显然已来不及了。
玄睦笑着唤回竹叶青,还不忘调侃她。
“当日见你泰山压顶尚面不改色,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哪曾想,竟会怕这区区长虫。”
这该死的臭狐狸,还不都是他害的!
他竟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余小晚真真儿快要呕死了。
本来就怕蛇,被咬之后就更怕了!
想想以后还要做他的副本任务,余小晚就觉得鬼生一片灰暗,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这边苦哈哈地准备下榻,那厢玄睦已端了铜盆过来。
“来梳洗。”
说着话,一条拧干的布巾便递到了她手里。
余小晚有些受宠若惊,不仅不接还向后缩了缩。
“多谢,我不洗也可以。”
他要不这么殷勤地给她端水,她自然是要梳洗的,可他这么积极……
余小晚被坑怕了。
这死狐狸不防不行啊!
玄睦睨着她警惕的眸子,微挑了下眉尖,突然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着她的后脑勺,直接上手给她擦在了脸上!
“唔!你干嘛?!”
无视她软手软脚的推砸反抗,左脸右脸鼻子额头眼睛下巴,全擦了个遍之后,他这才收手,敛目望着她,笑得一脸促狭。
“有没有觉得……嗯?”
话说一半留一半。
余小晚一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
玄睦但笑不语,洗了洗那布巾,重新拧干,这次又是趁其不备,上手给擦了个干净。
余小晚这次倒没怎么反抗,横竖已经中招了,再反抗又能如何?
她只怒目而视,愤然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玄睦瞟了她一眼,斜勾的唇角怎么看怎么招人恨!
任他洗干净布巾又帮她擦了手,再用了漱口水,又被他推着背过身,任他随意梳通了长发。
找了一圈竟没有可扎的头绳,他干脆把自己头上的绯色发带扯下来给她松松地系在脑后。
“我不会绾发,横竖就是吃个饭,等下还要上床歇息,就这般将就一下吧。”
“……”
折腾了这么半天,还以为他多厉害呢,不会绾发干嘛松开她的发髻?
她也不会好吧!
上官锦有喜儿伺候,采琴又有耶律越伺候,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当日莫非拐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随意一绑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