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呼呼惊醒,拍打着小翅膀入了时晟的掌心,挣扎着竟还要飞去找自个儿的娘亲。
那“啾咪啾咪”的叫声,说不出的可怜。
时晟拧紧眉心,隔过端亲王,挑眸望向余小晚,刚想再开口,端亲王突然一摇扇子,故意在他面前扇了扇。
“时将军?是到本王府上吃酒,还是下馆子呢?”
“时将军?”
“时!将!军!”
时晟终于收回了视线,抱拳道:“末将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哦,如此……”端亲王一脸失望,“也罢,那便下次,下次可一定要请本王去第一楼吃酒。”
“好。”
时晟翻身上马,望了一眼手里还在挣扎的小呼呼,视线最后一次望向余小晚。
余小晚已艰难地挪到了府门前,瘦小的身影踉跄着消失在了门楼里。
“王爷,告辞。”
他一夹马腹,扬尘而去,掌心的小呼呼,瞪着乌溜溜的麻雀黑豆眼,可怜兮兮地盯着越来越远的府门口,眸光渐渐黯淡。
……
余小晚一进府门便再也坚持不住,摔跌在地,满头冷汗不停冒着,顷刻间便汗湿了布衣。
两个家丁上前搀扶住她,三转两转,不知转了多少弯,一路进了所院子,还未到院门,玄睦已迎面而来,抢先一步将她抱起,转身便走。
一路疾奔,他垂眸望了她一眼,面具后的眸子,漫着掩不住的担忧,可开口的话,却丁点不客气。
“你是蠢还是傻?即便感觉不到痛,也不能这般糟践自己!那般不要命的跑,是真想废了这脚?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顿了下,看她虚弱的喘着气,再看她那满头的冷汗,他犹疑地又道:“你……疼?”
若不是实在疼的没有力气,余小晚真想冲他翻个白眼,再吼一句——你眼瘸?现在才发现?!
并非余小晚自虐不去兑换心凝形释止痛,而是她方才奔逃的太过激烈,这脚踝实在疼的厉害,根本没法集中神识,自然也没法兑换心凝形释。
见她真是疼得厉害,玄睦眉心紧锁,没再多言,径直跑去厢房。
不等入内,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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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玄睦顿了下脚, 头也不回地进了厢房。
余小晚疼痛难忍,也顾不得去看耶律越,连喘口气都觉得费尽心力。
耶律越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妥,紧蹙眉心匆匆跟上。
待他进来时, 余小晚已被玄睦小心地放在榻上。
玄睦见她疼痛难忍,立时回头冲下人喝道:“麻沸汤!快!”
余小晚躺在榻上,缓了好大会儿,总算勉强稳住了神识。
她顶着满头冷汗, 谁也不理,先集中神识兑换了个心凝形释。
咔啷咔啷,几声提示音后,所有的疼痛瞬间烟消云散。
玄睦刚拔出匕首, 要帮她划开绷带, 见她的腿不颤了, 抬眸扫了她一眼,不过这么一眼, 妖冶的狐狸眼悄无声息地划过一道清浅的流光, 玄睦的神色也随着她的放松, 放松下来。
他轻吁了口气,垂眸还要再划那绷带, 白衣拂过,一道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是我的妻, 我来。”
余小晚已缓过了那口气, 挣扎着起来,避开了玄睦的手。
玄睦扫了她一眼,又瞟了一脸正色的耶律越一眼,突然嗤笑一声,伸手再度扶住了余小晚的腿。
“妻?尚未过门,怎能算是妻?”
耶律越脸色越发的冷了几分,不等他开口,余小晚率先抢道:“玄临渊!你要言而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