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动下,那一袭白衣,端方雅正,皎皎如月,回眸望向她的视线,干净得不染半点尘埃。
余小晚不由喃喃道:“你找府医作甚?”
耶律越过来,又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一脸正色道:“玄临渊此人,诡计多端,我怕他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所以说,他以为她方才的主动,是被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余小晚灵机一动。
对啊,就假装被下药好了!
这样一来,胎记一验,她离魂抽身岂不更好解释?
再者,听方才耶律越的意思,他对采琴更多的是责任,那就算她不故作轻浮惹他讨厌,她死了他大抵也不至于痛彻心扉。
那就这么办吧。
主意已定,余小晚不露声色地抚了抚额。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觉得头有些晕,还有些热。”
耶律越立时蹙起了眉心,“你且等着,我这就唤阿里吉去找府医。”
说着,他起身便要走。
余小晚赶紧拉住了他,也不管胸口还有伤,硬是把他拽了过来,搂在了怀里。
“琴儿?”
耶律越生怕压到她的伤,赶紧撑起手肘,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余小晚抱的很紧,还不住声地唤着。
“晨之……晨之……我难受……”
烛火摇曳,床幔飘摇,光影交错下,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目含湿意,两腮桃红,微启的唇晕着浅淡的光泽,嫣红诱人。
琥珀色的眸子,明显驿动了一下。
耶律越一错不错地望了她许久,直到余小晚偷偷摸索着解了他的袍带,敞开他的白衣,一路探到他小腹那灼烧般的胎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琴,琴儿,你等下,我,我这便去唤府医。”
他略有些慌乱地起身,随意掩了下白衣,转身便要走。
还未离开床榻,余小晚突然起身,也不顾不得脚踝的伤,迎面直扑了过去!
耶律越一惊,下意识抬手接住她。
耶律越本就因情动有些慌乱,如今这突然的一扑,只顾护她,根本无暇顾得自己,头毫无防备地狠狠磕在了地上,轰咚一声,听着就疼。
余小晚趴坐在他身上,抬眸望了他一眼,见他眉心紧蹙,眼也闭着,似乎还在晕眩中,忍了忍,没敢问他如何,先慌手慌脚地扯开了自己的裙带,露出了晕着薄光的觜纹胎记。
刚扯开,耶律越也张开了眼。
余小晚怕他起来,赶紧又去扯他的衣袍。
耶律越的衣袍方才已被她扯掉袍带,轻易便露出了小腹,只是那胎记在丹田之下,还藏在里裤中,并未露出。
她刚想探手去扯,却被耶律越一把抓住了手。
“琴儿!不可!”
“为何不可?”
余小晚抬眸望去,却见耶律越竟不敢看她,转过一旁的侧脸隐在暗影中,微露一点的眼角似是有些泛红。
“起来……”
“为何不可?”余小晚又问了一遍。
“我,我不能趁虚而入。”
“可上次你不是已经趁过了吗?”
这话一出,耶律越立时闭上了眼,烛光勾勒着他温润的侧脸,映着一抹紧抿的唇角。
“当日是迫不得已,今日,你尚未看过府医。”
余小晚本想再跟他辩白几句,可转念一想,她一个中了药的人,如何能有如此清晰的思维?
于是便不说了,趁着耶律越顾忌她的伤,不敢强行把她推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匆忙扯下了他的里裤。
当然,只稍稍扯下一些,仅露出了那觜纹胎记。
她会把里裤扯到哪里,她心中自然有数,可耶律越却不知道,一察觉她竟真动了手,猛地张开了眼,本能的去拦她!
余小晚见状,赶紧俯身趴下!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