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将军一马同骑,还是两名女子!
虽说一名未着绣鞋,一名衣衫褴褛,可正是因着如此,才更说明有问题!
余小晚抱着马脖子,尚还未从一路狂奔的惊心动魄中魂魄归位,也不曾察觉他们的视线,只满心欢喜着终于回城了,终于可以回公主府了,终于可以躺在她心爱的小木板床上打两个舒服的滚儿了。
可是……
为嘛这路有点不对劲儿呢?
“将军!这似乎并非回公主府的路!”
话音未落,余小晚便后悔了,他堂堂大将军,还指望他送她回府不成?
她立时改口道:“奴婢僭越了,奴婢下马自行回去就好。”
时晟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本骑得还不快,听罢她的话,猛地一抖缰绳,长鬃马立时一声长嘶,马踏飞燕,狂奔在这夜半无人的街道。
余小晚吓得赶紧俯身继续与马脖子亲密接触,完全不晓得自己到底哪儿得罪这煞神变态了。
被迫闻着满鼻子的马腥气。
余小晚真真儿是无语泪两行。
史上最悲惨的宿主,舍她其谁?
她容易吗她?
时晟一路飙回了将军府,不等余小晚发表意见,直接把秀娥丢给门房,拎着她就拎回了望归院。
余小晚是拒绝的,千百万分的拒绝的!
这将军府真是打死她都不想再进的。
可奈何时晟太霸道不讲理,真真儿是拎着她的后领子直接拎到他院里,还拎进了他的浴房!
他他他他,他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曦辰~小恭迷~蓁蓁~小可爱给文文浇水~~ 对时晟这小院余小晚可是半点好感没有的。
她可没忘了第一次进这院子是如何被关进柴房,又是如何被时晟拎到卧房强了八百遍的!
往事不堪回首, 说多了都是一刀捅死他的冲动。
时晟直接将她丢进了浴桶, 又唤了丫鬟吩咐要将她从里到外浆洗干净,连丁点味道都不准留。
浆洗?
她又不是袍子褂子, 求问怎么个浆洗法?
好吧, 不用问了, 她已经知道了。
望着两个孔武有力的粗使丫鬟,人手一把马鬃刷, 余小晚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苍天啊!上帝啊!满天如来佛祖玛利亚!
求把时晟那极品抖S变态收走吧!
她是人,不是马!
拒绝用马刷!
实在是恶人遗万年收不走他的话……
求换个浆洗工具。
各路神仙显然没听到她的祈祷,她还是被两个, 不, 三个粗使丫鬟按进浴桶从里到外刷了个干净。
原本的衣裙脏了不准她再穿,余小晚可以理解, 可谁能跟她解释一下, 为嘛她要穿那件明显比她大了N号一看就是男子的里衣?
拒绝无效, 横竖她也不是初次穿男子衣袍,时晟的她穿过,玄睦的也穿过,有甚了得?
余小晚淡定地穿好, 只着里衣, 连外袍都没有, 就那般被丫鬟引到了一旁的厢房。
时晟端坐主位, 墨染的黑瞳半敛着, 目不转睛地望着掌心贪睡的小呼呼,眸光幽暗。
“奴婢见过将军。”
听到请安,时晟抬眸:“过来。”
余小晚还未抬步,送她进门的丫鬟竟退出厢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余小晚有点不淡定了。
“将军,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只怕不妥。”
时晟懒得啰嗦,将小呼呼小心放入一旁春花韧草缠绕的藤篮,篮中的鹅羽垫蓬松虚软,小呼呼半点反应没有,小脑袋窝在翅下依然睡得香甜。
安置好小呼呼,时晟这才起身大步行至她近前,二话不说,拽起她的手就往鼻下凑。
余小晚本能的抗拒,自然敌不过他的力气,脚下踉跄了一下,还是被他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