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刚想起身,眼前黑影恍过,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按住了她的肩头,将她狠狠按倒在地!
啪唦一声!
身下虚松竹叶震扬而起,耶律越几近扭曲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你就是这般勾|引李忠的?!”
“我……”
不等她辩解,耶律越突然俯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识海中的伤害承受值跳动了数格。
嘴里满是铁锈咸腥!
耶律越咬得突兀,撤得也快,咬罢立时起身,按在她肩头的手承载了他几乎全部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这身衣袍并非今日离府所穿,李忠死了,便直接从他主子下手了吗?!”
“我……”
又是不等她解释,耶律越大掌一挥,便是一声裂帛响! 呲啦!
身前陡然一凉,春寒三更, 瞬间便起了满身的冷豆子。
“晨, 晨之……”
余小晚怯怯地唤了一声,却换来耶律越一声低沉的冷笑,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隐约辨出他眸中驿动的冷冽流光。
“你这般不知羞耻, 是想让我在公主面前替你求情吗?好啊!我亦觉得,你确实不该死, 黥面足矣。只是,一个‘淫’字不够,还须加一个‘毒’, 一个‘奸’!”
他的声音如溪水打磨过的一般, 听似清润潺潺,却扭曲到了极致, 那话中含义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余小晚强压着不安, 说道:“晨之, 我……”
不等她说完,却听呲啦呲啦,又是数声裂帛响!
眨眼之间,从将军府穿回的衣裙已撕得干净, 比那癫狂的雨夜还要干净!连兜肚都不曾给她留下!
余小晚不着片缕, 本能地环抱胸前, 瑟瑟发抖, 有冷的也有本能的几分惧意。
她快速地兑换了个四季如春先用了, 灵体不冷不痛,可肉身依然还在抖着。
“晨,晨之……黥面,会很难看,若真刺了字,我以后还如何见人?你,你忍心吗?”
“呵呵。”耶律越低笑一声,笑意不入魂灵。
他按着她的肩,抬手抚向她冰冷的小脸,带着笔茧的手指略有些粗糙,却厮摩起异样的麻痒。
“那么你呢?你又如何忍心今时今日还要这般欺我?骗我?利用我?!”
一句话,堵得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即便林密夜深,什么都看不清楚,依然望着。
虽说她方才的所作所为就是要让他如此误解,可真达成目的,心却还是控制不住,痛得血肉模糊,只是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比不过耶律越心痛之万一。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很想很想,不止是想安慰他,更是想慰藉自己疼痛的心。
耶律越的大氅垂落,将她拢在了其中,即便她不抱胸遮挡也看不清什么,她便干脆不遮了,抬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探头轻吻了一下他微启的唇。
只不过一个蜻蜓点水而已,比之之前的辗转撩拨相去千里,唯一不同的大约便是她无遮无拦地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
耶律越立时便僵住了,胸膛滚烫,呼吸沉得可怕,声音陡然一高!
“你这不知羞耻的银妇!”
唰!
他粗暴地抓起她勾在脖颈的手,狠狠地按在头顶!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余小晚竟有了那么一瞬间地怔愣,不等她明白耶律越为何会突然暴怒,身下骤然一痛!
“晨……啊!”
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虽早有准备,可余小晚还是瞬间便湿了眼眶!
她拼命的张嘴大口呼吸着,完全是出于本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剧烈摇晃,耶律越丝毫没有客气,她被撞的七荤八素,耳畔嗡鸣,脑中一片空茫,如在梦中。
恍惚间,隐约听到耶律越愈渐沙哑的声音,那再度恢复的不愠不火的语气,与他粗暴不知节制地冲撞完全相反,对比鲜明,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