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她轻咳一声,转开视线,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试了多次都未能成功。
“那个……将军,你就莫要拿奴婢取笑了,奴婢深有自知之明,这般卑贱之躯如何能入了将军的眼。”
“若本将军说,确实入了呢?”
余小晚下意识地又转眸睨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深……情?的视线。
Oh no!这绝对是她看花眼了!
她深觉今日的时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是特别!非常!尤其!的不正常。
这是试探,这绝逼是试探!
如此想来,身为苍帝的细作,若能亲自潜入将军府必然是求之不得的,她这般再三推脱,似乎确实有点OOC啊!
不行,她要拉回来!
她就不信时晟还真能找皇上请旨,把她一个私通的小丫鬟大明大亮的抬进他将军府!
他堂堂镇国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余小晚自觉此事十分稳妥,任她怎么折腾也无妨,这才故意娇羞一笑。
“将军这可真真儿是折煞奴婢了,若将军不弃,奴婢自当喜不自胜,能入将军的法眼,可是奴婢前世,前前世,不知修了多少世才修来的福气。”
时晟嗅着她手上淡淡的草药香与那熟悉的暖阳气息,眸中古井幽深,薄唇微动,出口的话依然冰冷,却仿佛比平日了多了些许压抑不住的愉悦。
“你当真这般以为?”
“那是自然。”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得反悔。”
余小晚下意识地又望了他一眼,不曾想,竟又与他的视线相撞,仿佛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她,半息都不曾转眸似的。
望着那饱含深意的眸子,余小晚突然有种想反口的冲动。
她可以反口吗?可以吗可以吗?
自然是不行的。
她兀自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时晟向来谨小慎微,且又小心眼,怎可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往自个儿府上带,他就不怕采琴这一场受罚其实是皇上特意安排的苦肉计?
不等得余小晚再为此事分神,汤药端了进来。
时晟自然的接过,喜儿赶紧搬过矮凳放在床头,时晟撩摆坐下,那般身量,按现在说法,两米往上,坐在还没他小腿高的矮凳上,何其憋屈,可他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似的,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递到了她唇边。
“喝。”
他那冷眉冷眼的模样说出这种话,丁点不像关怀备至的喂药,倒更像是威吓她喝那穿肠毒|药!
余小晚内心是拒绝的。
可她……还是乖乖喝下。
良药苦口,不喝如何好的快?
不过……
好苦啊!
喝惯了药片的余小晚当即苦的吐了下舌头,完全的本能反应。
自打穿到这个副本,印象里除了没完没了的受伤喝药,还是没完没了的受伤喝药。
喝了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啊摔!
时晟蹙眉,“很苦?”
余小晚下意识地摇头道:“不苦不苦。”
这是上官锦的反应,上官锦向来不管什么都是自己咽下的,何曾撒过娇?
让她变得懦弱,学会撒娇的,从来都不是时晟,也不是玄睦,而是……耶律越。
耶律越……
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心就痛得撕裂一般,连眼泪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时晟望着她眸中渐起的雾色,微微蹙眉,转头问喜儿。
“药苦当如何?”
喜儿怔了一下,这才回道:“回将军,药苦自当吃些甜腻味甘的压一压。”
“譬如?”
喜儿眼神飘向一旁,边思边回:“譬如果脯啊,糖果啊之类的,像狮子糖、芝麻糖、杨梅糖等等,都可。”
“速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