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掉它!”
余小晚稍稍撑起上身,垂眸望去,昏暗中,那丹田潜藏的“觜”纹胎记,隐隐浮着莹白的光。
她抬眸一笑,眸光潋滟。
“好啊,若是你想,便剜了吧。”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许久才恨恨诉出一句:“你以为我不敢吗?”
余小晚轻轻抚上他的脸,那脸,冰冷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她无暇在意,只探头轻轻吻去。
屋内太过昏暗,当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一个吻,竟有些偏了,吻在了他带着腥甜血味的唇角。
“你敢?那为何不动手?”
耶律越的手又压了压,刀尖刺的更深了几许,可他却并未看那胎记,视线一动不动落在她昏暗不清的脸上。
余小晚吃痛的微微蹙了蹙眉,呼吸乱了那么一瞬间。
她缓了口气,自虐地轻笑一声,无视那抵在小腹的寒冰利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探出舌尖,缓慢地一寸寸舔过他的唇瓣,仗着几分醉意,举止轻佻的当真不像个正经女子。
“怎的这般墨迹?该不会真是不敢?也或者是……舍不得?”
这话一出,耶律越的气息猛然一沉,清润的嗓音都带上几分紧绷。
“不是!”
“不是?”她又向前探了探身,顶着古怪的血腥气,凑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那你剜啊,我不看你,你剜,我绝不会反抗,来剜,剜啊……嘶!哈……”
随着她的起身,刀尖刺得更深了些,余小晚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耶律越往后缩了缩手,只这一个无意识地举动,却换来余小晚瞬间决堤的眼泪。
他舍不得吗?
他竟真的有些……舍不得吗?
“晨之,晨之……”
泪一旦决堤,便再难止住,余小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此时此刻,什么任务,什么公主,什么洞房花烛,统统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倾泄掉她所有的不甘与委屈。
耶律越僵着身子,任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搂着他哭了许久,直到窗外隐约传来一声猫头鹰般的鸣叫,这才陡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她!
“果然是个下作银妇!不是色|诱便是哭求!”
不等余小晚擦掉眼泪,他复又将她压倒,寒刃抬起,抵在那泛着莹白微光的觜纹边缘。
手下稍一用力,余小晚便是一颤。
尽管她拼命咬紧了唇瓣,却挡不住怕疼的肉身无意识的反应。
耶律越顿了一下,滞了数息,再度用力。
“唔!”
这下连声音都压抑不住了。
耶律越又顿住了,气息竟比她的还要乱。
这般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剜掉?
余小晚犹豫着,要不换个心凝形释用了?
不等她拿定主意,耶律越突然撤开了身形,哗啦哗啦数下,扯开了自己的袍带里衣。
“你?你做什么?”
耶律越并不理她,又拽了拽裤带,露出了他身上那枚觜纹胎记。
余小晚心头一跳,突然有种的不祥的预感,不等她探手阻拦,却见寒光闪过!
噗!
温热的液体溅在了她刚伸了一半的手背。
“唔!哈啊……”
耶律越闷哼一声,滞住身形,接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咬紧牙关,握紧刀柄绕着那觜纹狠狠旋了一圈!
“唔!”
随第二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冷光再度晃过她的眼,一坨温温热热的物什陡然塞进了她手中!
耶律越死死按着她的手,按着那绵软腥腻的物什,俯身埋首在她肩头,疼得浑身战栗,满头的冷汗蹭在她的脸侧,耳畔到处都是他滚烫炽热的重喘。
“如此……你便再不是我的情劫!从今往后,无论婚丧嫁娶,无论任何,哪怕你立时便死在我的面前,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