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如玉的手指在脸侧弹琴般交替弹了两下,玄睦突然收起慵懒轻佻,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玄武,你身为一只得道成仙的蛇居然不晓得自个儿是公是母,是不是有些太过孤落寡闻了?莫非你一心修仙,活了这么多年,竟一次也不曾见过母蛇之类的?”
公蛇?母蛇?母蛇?公蛇?
这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余小晚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余小晚很丧,十分丧,非常丧,丧得不能再丧。
她深刻检讨了无数次后,依然无法释怀自个儿这么一个根红苗正的社会五好青年,怎会在心中明明有人的情况下,还对另一个无耻男人生了那种心思?
她有罪。
她该死。
她难道真如耶律越所说,天生是个坏女人?
不,她不是!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有气无力地趴在枕边,她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玄睦斜躺在榻上,瞟了她一眼,单手撑着下巴,抬手弹了下她的小脑瓜。
“傻蛇,怎的这般无精打采?”
余小晚懒得理这罪魁祸首,要不是他非拽着她一起沐浴,能出这事吗?
他自个儿变态,干嘛非要拽着她一起变态?
蛇精病!暴露狂!变态!恶魔!
讨厌讨厌!走开走开!退散退散!
妖冶的桃花目微一游移,玄睦探手将她捞入怀中,无视她有气无力地挣扎,依然无遮无挡地贴在自个儿胸前。
“傻蛇,问你个问题,你说,天寒地冻之时,为何宽衣会起一身的冷豆子?”
废话!
冷热相激,本能反应啊!
余小晚懒得理他。
玄睦又道:“傻蛇,你说,我明明不吃葡萄,为何每次看到葡萄还是会舌泛酸水?”
跟上个一样,都是本能反应呗!
余小晚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玄睦揪着她的小尾巴绕了两圈,突然转了话锋。
“都说牲畜也有七情六欲,你是蛇仙,即便对我有情又能如何?”
余小晚瞬间明白过来。
对啊!
她又不是真的蛇,即便有些过激反应,也属于人之常情,她何必还要苦苦纠结?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都怪这蛇精病害得她胡思乱想,他变态也便罢了,非拽着她一起!!!
玄睦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傻蛇,你可真是傻的可爱。”
余小晚抬头咬住他那毛躁的爪子,自然没有用力,不过泄愤罢了。
臭狐狸,哼! 说来说去, 这玄狐狸竟是在开解她?
他有这么好心?
余小晚探出蛇头,睨了玄睦一眼。
玄睦摩挲着她的小脑袋,转眸望着窗外,长睫镀光, 神情落寞。
许久他才低喃般吐出一句,“真的晚了吗?”
什么?
余小晚歪了歪蛇脑袋。
玄睦垂眸望向她,唇角斜勾,再度恢复了一贯的轻浮不正经。
“一起沐浴吧玄武?”
哈?!!!
这死狐狸不是真有病吧, 方才出了那么尴尬的事,他怎的还说这话?!
她拼命摇头,不浪鼓似的。
玄睦抬指勾了勾她冰凉凉的下颌,挑眉问道:“为何?”
还能为何?还嫌上次不够尴尬的吗?
玄睦半敛着眸子, 流光细碎。
“你一条公蛇……再如何蛇性本淫, 也不该对我一个‘人’产生所谓的本能反应吧?就算有本能反应, 也该是对母蛇,哪怕是公蛇, 至少该是同类才对吧?”
余小晚歪了歪三角脑袋, 心头咯噔一下, 假装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