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上有一方便查看犯人的小窗,窗上有铁栏杆,也有小门,平日不锁,只关着,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玄睦整个身子都扛在牢门之上,示意余小晚顺着他爬上来,再拎着她的尾巴自那小门传了出去,最后才取下钥匙串上的钥匙给她,虽费力了些,可接连试了几把之后,很快便开了门锁。
牢门一开,浓烟立时滚滚而来,哭喊声,拍门声,此起彼伏,竟有些震耳欲聋。
能关入天牢的大多都是有来无回的重犯,除非有人特别关照,根本无人管他们死活,狱卒们都跑出去救火去了,廊道浓烟滚滚,空无一人。
幸而只有烟,不见火。
玄睦靠着越来越烫的廊壁勉强踯躅,胸口弯钩每走一步便会挫磨骨肉,鲜血淋漓,余小晚只恨自己是条蛇,竟连扶他一扶都做不到。
如此堂而皇之的逃走,自然是不行的,玄睦勉强行到一处还算安全的拐角,停下,滑坐在地。
拐角尽头已然火势凶猛,若非廊壁潮湿,墙筑铁水,只怕早已蔓延过来。
等了片刻,火中冲出数道身影,为首的一身湿衣,头眉口鼻皆捂得极严,他们一路狂奔,擦身而过,只那为首之人停了步,抱拳行礼。
“主上!”
玄睦望了一眼那几人的背影,抬头问道:“可有转机?”
“是!门主临时撤退,按三计划行事!”
玄睦微微颌首,“钥匙在牢房……去吧……”
那人再度抱拳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继续朝廊道深处奔去。
余小晚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玄睦被烟呛得不住咳嗽,拍了拍大腿,道:“进来……”
经过这些天的严刑拷打,玄睦的衣裤早已破败不堪,身上到处都是鞭痕烙印,仅剩大腿根部与丹田之间的布料还算完好,她若躲,只能缠在那里……
可是……
那个位置……
咳咳……
古人是没有底裤的,里裤之内光溜溜……
直接横跨某处缠在腿根与丹田之间,实在是太破廉耻了!
余小晚表示……做不到啊摔!
余小晚本能地倒退了两步,蛇脑袋摇得像不浪鼓。
玄睦苦笑一声,满脸血污也遮不住他失血的惨白脸色。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下……会有御林军过来……你若不钻……怎么逃出去?”
啊?啊啊啊啊?!
怎会这样?
这是说翻案成功了?
也对!
这火起的不明不白,纵火犯极有可能便是玄睦那恶毒的娘,能逼得她狗急跳墙,显然是玄睦的案子有了眉目。
火海那头隐约传来了杂乱的奔跑声,听那响动人还挺多,玄睦忍着胸口剧痛,探手将她抓过,直接塞进残破的裤腿。
“快爬上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然有人披着湿布闯了进来,余小晚再顾不得什么廉耻不廉耻,眼瞎不眼瞎,只管往上拱,直到被一只手隔着布帛挡住,这才无可奈何地转弯,扭着细长的蛇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横跨了玄睦那两长一短三条腿。
她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余小晚不停默念,无限循环,自我洗脑。
然而……
尼玛!
为嘛蛇不能闭眼?!
为嘛她要是灵体视觉?!
为嘛越不想看清楚反而看的越清楚?!
明明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可余小晚实在是受了太大的冲击。
高清放大R18,甚至连蹭过的触感都极度清晰,这还能不能好了!
她真的一点不想研究男人的生理构造到底和女人有多大不同啊啊啊!!!!!
余小晚拼命捂着的节操,到底还是碎成了渣渣,随风吹散半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