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胡思乱想着,刚绕过一块碎石,耳旁依稀传来一声破空之音,不等她转头寻望,一道身影已轻飘飘落在了她面前。
余小晚一惊,抬头望去。
黑衣黑裤黑色的面巾……
若非那双妖冶的异色瞳,她险些没认出他是谁来!
她歪了歪头,有些意外。
这种时候,他不是该在宫中彻夜不眠应承继位诸事、玄帝后事乱七八糟的吗?怎会来此?
还有,他的身子并未好利索,秦太医昨日进宫复职时专程给他号过脉,要他不要急着动用真气,免得控制不好有损经脉,他怎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就动了轻功蹦来跳去的?
另外,这么黑的天,他怎么发现她的?
说起来,他回自己王府还得这么偷偷摸摸,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
玄睦可没她这么好心情,俯身将她捞进怀里,扯掉面巾,照着她的肩头便咬了过去!
啊!嘶!
蛇鳞挺厚,根本咬不穿。
可她如今是灵体五感啊摔!虽然不疼,可又麻又痒又酥……尼玛难以形容啊,还不如疼呢! 余小晚挣扎了几下, 蛇尾巴都拧成疙瘩了,却依然没能挣开玄睦,他咬得可真够紧的,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虽不疼, 可羞耻感直线上升,尤其那湿热的舌尖不要乱动好不好!
这到底是咬人还是在猥|亵啊摔?!
余小晚挣不开,气得拿蛇脑袋撞他的额头。
上次不还嫌她腥的吗?这又是在干嘛?要不要这么变态这么破廉耻!!!
不知撞了几下,死狐狸终于大发慈悲松了牙齿, 这次余小晚没有会错意,他竟真的真的真的……尼玛真的舔了她一下!
那温热柔韧湿滑的触感,惹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玄睦将她搂在脸侧,蹭了蹭。
“我喜欢这字。”
这话呢喃一般, 响在耳畔, 磁性沙哑, 仿佛带着钩子。
余小晚晃神了一瞬间,这才低头看去, 他方才舔过的位置, 正是那鬼纹胎记所在, 昏暗的夜色之下,那鬼纹赤红如血, 熠熠生辉。
怎会这般亮?
虽说月黑风高,可之前时晟、耶律越的胎记却比这黯淡的多, 这鬼纹平日里已比他们明亮, 今夜却越发的耀眼了几分, 简直就像是月圆之夜亟待验证一般!
难怪玄睦一眼便看见了她。
玄睦将她盘在脖颈,脚尖轻点,眨眼便跃出王府,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它代表你属于我。”
嗯?
玄睦说的突兀,声音又低,还未出口便被风吹散,余小晚根本不曾听清,不等她问,玄睦再度开了口。
“你胆子不小,出了事不去寻我,倒自己跑了!今夜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躲着?”
找你干嘛?你那么忙。
不过是腹诽的话,根本没机会描出就被玄狐狸堵了回来。
“别拿我忙做借口!既知道我忙便更该来寻我,你这么一声不响的失踪,我如何坐得住?!记住了,下次再敢如此,可就不是咬你这般简单了!”
!!!!
那你还想干嘛?!!!
或者……你能干嘛?
玄睦一边飞驰,一边探手敲了下她的小脑壳。
“再有下次,我就天天让你陪我沐浴!”
余小晚忍不住抽了抽蛇吻。
行行行!她不敢了还不行吗?!
这死变态臭狐狸!黔驴技穷,就会拿这一招威胁她!不要脸!
玄睦悄无声息地回了皇宫,没去御书房,而是闪进一间无人厢房,快速换回了龙袍。
余小晚始终挂在他脖颈,即便换外袍都不曾被他放下。
打点好一切,他探手抚了抚她冰冷的三角脑袋,沙哑的嗓音淡淡回荡在空旷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