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吗?”
余小晚配合的点了点头。
玄睦笑得越发不正经了几分,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亲一下,亲一下就给你吃。”
又来这一套!
余小晚扭过小脑壳,不理他。
为了几块排骨出卖|肉|体神马的,怎么可能?!
“求你了。”
噗!
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余小晚怀疑自己听错了,转头瞪向那不知廉耻为何物的骚狐狸。
玄睦正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山眉微耸,血眸萤光,润泽的唇微张着,像是想再求一求她却又不敢……
这真的是在用整张脸在诠释着“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大年三十只能跟一条蛇两两相望,你真的忍心不亲我吗?”
这,这……玄狐狸,你是人设崩了还是戏太足了?咱不带这样的好不好!
不许装可怜!不许卖萌!不许再……靠过来了……
“皇上!不好了!太妃娘娘悬梁自尽了!”
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急促的脚步声。
眼看就要挨上的蛇吻,瞬间顿住了。
余小晚赶紧缩进玄睦衣襟,差点没去撞墙!
她怎么能因为他可怜因为她是蛇身因为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亲过不差这一次,因为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理由,就真的去主动亲他?!
她该不是脑抽了吧?!
幸好没亲上,幸好幸好。
话说,她可是蛇啊,诓一条蛇的吻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啊摔!
大过年的,就不能正常点吗?
“啧!就差一点!”
伏低做小卖羞耻,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眼看只差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玄狐狸真是有些不甘心!
低头亲了下她的小脑壳,他勉强压下不甘,夹了块排骨剔了骨头吹了吹,喂给她,不紧不慢地隔门问道:“可救下了?” 小洛子急奔而来的气喘声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救下了, 可太妃娘娘一直在哭闹,方才还要撞柱,这会子闹得整个翠芙轩上下人仰马翻的,您快去瞧瞧吧。”
玄睦的神色冷下, 不紧不慢地接着剔骨头投喂余小晚。
“她想闹便让她闹。”
小洛子急的团团转。
“可是皇上,太妃娘娘说,您要不去,她就, 就……”
“就怎样?”
“就绞了头发,出家为尼!”
玄睦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辛苦做出却一口也没来得及吃的排骨面,抿了抿唇, 搁到灶沿儿。
“罢了, 朕去瞧瞧。”
还未进翠芙轩, 大老远就听见院中吵闹嘈杂,莲妃坐在院子正中央的雪地里, 被人团团围着, 搀的搀, 扶的扶,劝的劝, 撑伞的撑伞,让旁人磨破了嘴皮子, 死活不肯起来。
“哀家算什么太妃?!根本就是囚犯!连自个儿院门都出不去, 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倒干净!”
玄睦摆摆手赶开那些行礼的下人, 沉着脸走到莲妃近前站定。
炫黑的龙靴,绯色皇袍,金绣的团龙,不怒而威的面容,居高临下,天子威仪尽显。
“除夕之夜,母妃不守岁,这是在作甚?”
莲妃早已哭花了妆,也不怕失了体面,依然哭闹着,“我一个囚犯,守什么岁?活着不如死了,就是出家也好过这般受辱!”
玄睦沉吟了片刻,“好,待登基大典之后,儿臣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呵!”
莲妃冷笑一声,躲开他搀扶的手。
“不然,再提前些,儿臣大婚当日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莲妃依然冷笑。
玄睦深吸了口气,“那母妃想如何?”
“今夜便解了我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