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傻蛇,他……才是个痴儿…… 余小晚忧心玄睦, 起身便要去看他,女子赶紧拽住了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主上!”
“那也得先把药喝了呀!”
余小晚懒得啰嗦,端起药碗, 也不说苦不苦了,仰头一口饮尽,丢下碗就往外走。
别院不大,前后不过五进院子, 那女子一路领着她去往最后一进,沿途撞见数位同样校服打扮的门人,都热情地冲她打招呼。
余小晚也不认识,人家笑她也笑, 就那么糊弄着应付过去, 很快便到了玄睦下榻的厢房门前。
门口守着两个门人, 一见余小晚也是抱拳。
“左护法!”
余小晚微微颌首,“主上如何了?”
门人道:“主上已无大碍, 正与门主密谈。”
密谈?
那她还是不要进去的比较好, 横竖也确定了玄睦当真无碍。
好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余小晚一放松就生了怯意, 能不见玄狐狸最好还是别见的好,横竖也不晓得任务是什么, 何必傻乎乎往前凑增加被揭穿的风险?
她转身打算撤, 还没等迈步, 便听里面传来熟悉的沙哑嗓音。
“是秋水吗?进来吧。”
余小晚想哭。
中气这么足,显然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你说她还傻乎乎跑过来干啥?她也是有伤在身的好不好,那么好的装病避而不见的机会就这么让她给生生糟蹋了!
无语泪两行……
关心则乱什么的太讨厌了!
她能不能假装没听见就这么撤了?
显然……不能。
门人一点眼力劲儿没有地就推开了门,还笑容可掬地招呼她:“左护法,主上叫你呢,快进去吧。”
余小晚无奈,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去。
一进厢房,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玄睦不在外室,只有一个没穿校服,穿了身鹅黄襦裙的女子趴在桌上小憩。
余小晚一心只惦记着见了玄睦怎么掩饰,也没顾得细看,推门便入了内室。
内室中药味更浓了几分,隔着素白的折屏,她已能隐约恍到玄睦斜靠在床榻之上,莫非就坐在一旁青藤椅,两人并未回头,依然窃窃私语。
“你确定他揣进怀中的是玄武?”
“是!他,俯身,捡走。”
玄睦咬牙猛捶了下床柱!
“该死!千防万防,还是让他抓走了玄武!”
莫非沉吟了一下,道:“平安。”
只两字,玄睦却是懂了,眸中躁怒稍缓。
“不错,起码她暂时平安,我也能安心。”
说着话,余小晚也转了进来,款款施了个礼。
“主上,门主。”
她尽量坦然地望着玄睦,玄睦也并未多加注意,只抬头睨了她一眼,冲她微微颌首。
“你的伤可还好?”
余小晚回道:“小伤,已无碍了,倒是主上,可要多顾惜自己。”
玄睦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裹着厚厚的大氅,虽一脸病容,可好在精神不错,余小晚彻底松了一口气。
玄睦又与莫非说了几句,一转头,见她还杵在床边,狐狸眼游移了一下。
“你……”
余小晚一惊,怎,怎么的?怎么吞吞吐吐的,不会这就露馅了吧?
“主上有何吩咐?”
玄睦不答,看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的空椅,“你今日怎的这般拘谨?坐。”
余小晚这才反应过来,故作随意地解释道:“我就是担心主上,所以……”
说着话,也坐了下来。
玄睦这才继续道:“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有伤者继续留在此处养伤,其余人等,明日一早出发,快马加鞭,赶往独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