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不能信她,余小晚勉强保持着镇定,解释道:“是吻,因为我先吻了你。”
耶律越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偏偏又咄咄逼人,“所以,只要不吻,天道便辨不出你是否有情?”
“自然不是,也不能太过逾矩。”
“何为太过逾矩?”耶律越将贴在他脸上的手移至唇边,轻轻一吻,“这样算吗?”
不等余小晚从惊愕从回神,他又牵着那手顺着他的侧脸一路滑过他的喉结,滑入他微松的襟口。
“这样算吗?”
耶律越的眸子无波无澜,唇角依稀浮上一丝颇具深意的浅笑,明媚的阳光透窗而来,落在他的身后,勾勒着他修雅的脸部轮廓,美玉荧光。
那手已被他按着抚上了他微凸的锁骨。
“看来……这般也不算。” 耶律越不知何时松开了袍带,白衫敞开, 棉衫敞开, 还有最里层的里衣也敞开。
耶律越牵着她的手,一路滑过锁骨, 滑过他的胸膛,停在他曾生生剜掉一块肉的小腹, 那里凹凸不平,生生破坏了这原本修玉无瑕的身子。
“我的整个上身你都碰过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看来也是无恙, 那……”
他拉着她又向下挪了挪, 一点一点牵引着她扯开他的裤带。
松了, 开了, 眼看只要稍稍往下一拽便……
轰!
余小晚只觉脸烫到了极致,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耶律越居然主动……主动做出这般撩拨之事!
她本能地猛地抽回了手!
“那,那个……”脑中太乱,脸颊太烫, 她结结巴巴, 支支吾吾, 许久才挤出一句, “不, 不能再试了, 不然这右手真就没了。”
耶律越的里裤已扯下少许, 隐约可见几丛毛发, 可他并不拽好衣裤, 也不言语,直接撩开棉被,探手将她揽进怀里!
小呼呼失了依靠,再度惊醒,拍打着小翅膀飞到了余小晚肩头,反正横竖不离娘亲,哼!
余小晚哪儿还顾得管那坑娘的土肥圆,滚烫的脸颊挨上他赤|裸的胸膛,清楚地听到他跃动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平稳而温和,丝毫不像她快得没有章法。
只有她一人小鹿乱撞吗?
也对,他不过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在说谎罢了,又怎会真的对她这骗子起了心思。
余小晚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方才的羞窘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淡淡地酸涩。
耶律越拽了拽被角,掖好了她背后所有漏风的地方,垂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只要不吻,不过分亲昵,不行周公之礼,只这般抱着,便不算天道以为的动情,可对?”
余小晚本想说不止如此,可想了想,这种时候一棒子打死,似乎并非明智之举,便道:“其实天道规则我也并未彻底摸索明白,不过是按照之前曾受过的天罚了解些许,我知晓,绝不可说告白之语,不可吻,不可‘坦诚’相待,不可……唔!”
不等余小晚说完,耶律越已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这些我不想听,你毁了自己一只手,究竟想证明什么?”
“我……”
耶律越并未挪开手,依然捂在她嘴上,只是稍松了些,不妨碍她说话。
“我想证明,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我真的是没有法子,我,我发誓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我再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言!否则我便,便遭天罚!”
耶律越捂着她的嘴,揽着她的腰,垂眸望着她,听着她的毒誓,神色却无波无澜。
“然后?你究竟想说什么?”
耶律越聪慧如斯,自然猜到她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便毁了自己一只手。
“我……我不敢说,我怕你不悦。”
“既知我会不悦,便别说。”
“晨之……”
不说的话,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