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与乔莘儿互换衣袍,再寻了布巾遮脸,让乔莘儿冒充她瞒天过海,不求瞒过玄睦太久,瞒到她寻个安全之所藏好,即便他发现了再回转也寻不到她就行。
可哪知,这死狐狸奸诈的紧,她刚躲进一处水坑,学着当日在端亲王府那般,寻了空茎草伸出水面呼吸,那死狐狸就寻到了她。
寻到便寻到吧,他还无耻的紧,直接堵住了那草茎头,她连吸几次吸不进气,不得已只得钻出水面,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满脸的泥水睁开眼,他便不要脸的猛地亲了过来!
不知道她刚从水中钻出正缺氧吗摔?!好歹让她把鼻子里的污泥抹干净啊!
她可真是差点被他亲的背过气去啊!
如果真因接吻缺氧而死,那她大概就是史上最悲催的任务者。
幸好他还算有良心,赶在她憋得眼看就要翻白眼儿之际,总算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错,不是放开她,仅是放开她的嘴,转头又狠狠咬了她脸一下!
是的,没错,就是脸!
他还恶狠狠地配了句台词:“真想就这么把你咬毁容了,看你还有脸跑没?”
她真心不明白,跑路跟毁容到底有啥关联?
还有,她脸上的泥水还没擦干净的好吧!他究竟怎么吓得去嘴的,也太不讲究了!
不管怎样,她躲开他等耶律越回来的计划彻底泡汤,如今惨兮兮地被他禁锢在怀里,一路颠簸到快吐了。
她先是来硬的,直言她对他无男女之情,心中只有耶律越,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回一句。
“那你便直接捅死我,帮你心上人除掉我这个心头大患,还能顺便夺了我的大玄。来,匕首在我绑腿别着,直接拿,要不要我把马停在路旁?免得等下我死了你坐不稳再摔了你,还有,别捅心口,扎脖子比较快。”
那一刻,余小晚真想捅死他算了!还说什么她最会气他,他不是也很擅长气她吗?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苦口婆心同他分析了眼下局势,明知道他明白,还是添油加醋地说:“耶律越对我的情意你是知道的,若我就这么跟你走了,他一怒之下你我都得死!”
玄睦很淡定,“他不会杀你。”
他哪来的自信?!
“你怎知他不会?采琴便是他杀的。”
揽着她的手臂猛地绷紧,“你说什么?”
玄睦即便再如何奸滑狡诈人脉广阔,也不可能知道如此私密之事,会诧异也是常情。
“我说,采琴便是耶律越杀的,一刀割喉。”
玄睦的神色立时凝重,“他为何杀你?”
“为何不重要,总之,我不能随你走。”
为了她的安危,玄睦该是会动摇几分吧?
然而余小晚还是低估了玄狐狸的奸猾,他一言不发地奔驰了百十丈,其中曲折已然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必是你被苍意如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才不得已动的手。”
余小晚无泪语凝噎。
苍天啊大地啊!她果然讨厌死这只臭狐狸了!什么都瞒不住他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蠢萌蠢萌的乔莘儿比较可爱。
软的硬的都不行,余小晚不得已只能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捶打牙咬,不求他放了她,起码能发泄下烦躁恐慌的情绪。
是的,她很怕,怕耶律越追来,怕玄睦身首异处。
如果就这般被耶律越追上,她真不敢保证他会听她的求情。
怎么办怎么办?
脑中灵光一闪,余小晚突然有了主意!
她快速点开积分商城,接连兑换了六枚离魂,按下【确认使用】前,她顿了一下,抬高了身形,凑到玄睦耳畔低语了一句。
“三个时辰后,将我丢在安全之处。”
“什么?”狐狸眼立时瞪圆。
他缓下马速,想将她拽下脖子好好问上一问,可接连拽了数下都没拽开,余小晚紧紧搂着他,又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寻到折流,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