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理她。
余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傻了,这一句句解释串联下来,哪儿像是求原谅,倒像是为自己开脱。
换思路换思路。
“晨之啊……我当日不是没想过让你的任务失败,我心悦你,自然也想同你一起,可我又想,我需一世接着一世任务,不能停歇,这一世完了下一世还不知会转去哪里。
而你,本该过着安逸的日子,我又如何忍心让你一直追随着没有未来的我?况且,待任务全部完成之后,我便会离开这世间,这是我无法控制的,届时你又该怎么办?我又如何忍心你孤零零一人?”
这一长串话,余小晚自认说得情真意切,眼圈都微微有些泛红,然而耶律越依然沉默不语,似是打定主意了不再理他。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耶律越一向稳重明理,又不是玄狐狸那种孩子气耍赖不讲理的,看来是真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消了气?
都说撒娇是女人的利器……
余小晚心一横,突然转过身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管胸前两处是不是贴上了他的胸口,只管撒娇。
“晨之哥哥,我知错了,对不起嘛,你打我骂我怎么我都成,别不理我嘛……”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驿动了一下。
有效果!
余小晚立马来了精神,埋头在他颈窝,不停地蹭着,连同那破廉耻的两处一同蹭着。
“咱们今晚便要成亲了,生着气成亲可是不吉利的,你真打算一直不理我吗?好啦,我错了嘛,对不起嘛,以后再也不会了嘛。”
好嗲啊!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然而耶律越似乎还真吃这一套,总算是开了尊口。
“你当真心悦我,不是他?”
余小晚脑中不由浮现了那日林中,玄狐狸独自一人搂着她离魂的肉身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好奇怪,她明明爱的是耶律越,为什么想起玄睦也会心痛?
水性杨花?
不可能!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难过,对,就是这样。
她搂紧耶律越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我心悦的……只有你。” 天色渐沉, 窗外弯月如钩,风过幽篁簌簌沙沙,一丛竹枝敲打窗棂,咔沙咔沙倒是有些吓人。
余小晚端坐镜前, 黄铜镜映着她姣好的容颜,耶律越抱她在腿上,看她梳妆,目不转睛。
几个丫鬟婆子围着她, 手上忙活嘴里念叨:“一梳梳到底,鸳鸯交颈游,二梳梳到底,夫妻共白头, 三梳梳到底……”
余小晚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闭着眼随她们怎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不懂干嘛要整得这么费事?又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拜堂给谁看?府里的丫鬟婆子家丁小厮?
最不懂的就是耶律越, 方才沐浴, 他分明已经原谅她了, 只警告说,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 都绝不准再与玄狐狸包括时晟有任何牵扯,否则他就……
好吧, 他没说他会把她怎样, 就那么威胁了一下下。
不过, 他既然已经原谅她了,为何还能那么……沉稳镇定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坐怀不乱?
咳咳,那什么,她承认,她在意的其实只有那最后四个字。
她清楚的记得,当日她随便搂搂抱抱,他就羞赧的耳朵尖都红了,甚至那夜在竹林,他对她恨之入骨都没能阻挡她的引诱,为何方才他俩都那般……毫无阻隔的拥在一起,他反倒冷静自持如百年老僧?
难不成真如旁人所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方才是上品,脱光光投怀送抱倒是无趣的紧?
等等!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发誓她一丁点想啪啪啪的心思都没有,只不过……
坐怀不乱……
她勉强可以当他有君子风仪。
可坐怀不乱到半点反应没有,不是隐忍不动,是压根半点反应没有!那什么根本丁丁点儿抬头的迹象都没有!也太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