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一惊,紧赶两步追上前,连连作揖,“奴才谢爷体恤!奴才只想好好伺候爷,现下还不想娶亲。”
耶律越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心中有数,也没说要随便塞个给你,自然也要你看中才行。”
古往今来,有几个主子肯为一个贱籍着想?肯赐婚就不错了,哪儿还管你看中看不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子心中只剩感激,再说不得旁的。
“那,奴才就先谢过爷了。”
耶律越不语,只乘着夜色赶路。
刘子望着月光下的自家主子,白衣染霜,修竹带露,皎皎明月都不及的天人之姿。
他不识得几个字,过往曾听爷说过“秀外慧中”这词,不知用在爷身上合不合适,不管合不合适,他家爷不止足智多谋还俊美无俦,真真儿的从内而外的秀,从外而内的慧。
一统天下,非他家爷莫属。
他紧追两步跟上耶律越,“爷,你可有阵子没随武师健体了,还练吗?”
耶律越道:“不练。”
刘子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嘴,“看奴才笨的!爷日日抱着夫人,也算健体,不必刻意去练。”
顿了下,刘子又仗着胆子问道:“那药,爷打算何时吃?”
药?
一直悬浮在耶律越身侧的余小晚怔了一下。
耶律越有病?
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
耶律越沉吟了片刻,深夜的小路,只有脚踏石板的啪唦声。
“不吃。”
“不吃?!”刘子愕然,“为何不吃?好不容易才寻到的药引,今儿个晌午您不还说要吃的吗?”
“现下又不想吃了。”
刘子愁眉苦脸的,替他的爷发愁,“可爷总不能一直这般抱着夫人吧?就说今儿个西边来消息,您丢下夫人过来,夫人必然是怀疑了,不然也不至于乱跑。”
耶律越面沉似水,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了攥,“她怀疑便让她怀疑,她猜不到的。”
爷说什么刘子都深信不疑,可……
“便是她猜不到,那事,爷打算怎么办?”
耶律越抬眸望了眼寒凉月色,“他要送死,何必拦着。”
刘子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他死了倒干净,爷也省了心了,只是奴才想不明白,他为何要不顾性命如此?”
耶律越并未答他,转身进了竹园。
咔啷啷,院门锁上,他信步回了卧房,脱掉外袍,撩被而人,没有立时抱她,暖好了身子才探手过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揽进怀里。
低头贴上她的唇,轻轻含吮,上唇下唇,无一处放过,浅浅的低喃诉在她的口中。
“我该拿你如何?”
余小晚生怕被耶律越察觉,悬得高高的,正在思索他方才同刘子那一番话,乍一听了此言,不由一阵做贼心虚。
什么拿她如何?该不会是发现她离魂了吧?
耶律越松开唇,将她按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眉心微蹙着,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想要你,却又……不敢要……”
余小晚突然有些心酸。
是因为她乱跑,所以,又让他不安了吗?
等等!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联想!
想要,不敢要?
寸步不离连体婴?
能解不能?
能。
这么一连串下来,难不成这解法是她要跟耶律越啪啪啪?
可子母同生蛊是不可能牵扯这种事的,不然也不会以子母命名,古人是很讲究礼仪伦常的。
倒是缠情确确实实是要啪啪啪才行。
若他们真要做了那种事才能解,那耶律越种的绝不会是子母蛊!
难道会是……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