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答应乙,待我回来定娶你为妻,然后甲挂了失约了。
丙答应丁,待来年开春咱们再一同畅饮,然后丙也挂了也失约了。
立flag必死,几乎已成定律,虽然有点玩笑有点无稽之谈,可余小晚越想越不安,无论如何也坐不住。
干脆追上他让他说了再走!
横竖不过一句话,误不了事。
这般想着,她拽紧身上的狐裘,追入雪中。
一出门,赵元就在门外,他是学武者,耳聪目明,早已听到脚步声,止了步,不然只怕要同她撞在一处。
“爷呢?”
“刚走。”
“出府门了吗?”
“尚未。”
出了府必会骑马,那她就更追不上了,可她脚程慢,很难赶在他出府前追上,这可如何是好?
容不得思量,余小晚冲着赵元道:“你手脚利落,背我追爷!”
赵元愣住:“爷有令,不准夫人……”
“来不及了!你先带我去,我有句话必须要说!”
赵元见她神色焦急,一咬牙,转身蹲下,“我只能追到府门前,若爷走了……”
“快!别啰嗦!”
赵元脚程极快,满地积雪反倒成了他滑行助力,虽比起莫非玄睦还差了许多,不过比普通人却是快了不少。
耶律越已出了府门,翻身刚刚上马。
“等一下!!!” 耶律越转头,一见余小晚趴在赵元肩头, 立时蹙起了眉心。
“胡闹!”
余小晚跳下赵元的背, 三步两滑跑了过去,府门前的积雪扫过, 洋洋洒洒的新雪刚刚落上, 她跑的急, 上石阶时脚下一滑!
“啊——”
没有预想中跌进男主怀里你侬我侬的戏码,她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这也不能怪耶律越, 他不会武,离得又远,便是再如何着急过来护她, 还是晚了一步。
赵元就更不必说了, 他倒是想拉她一把,可之前方才被耶律越冰冷的视线瞪到头皮发麻, 当即没能缓过神儿来,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再想拉她已来不及了。
好痛!
好倒霉!
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
好丢人啊摔!
方才她只顾得看耶律越没注意,府门内外乌压压全是侍卫,一个个银甲金枪整装待发, 这会儿全扭头看着她。
余小晚欲哭无泪, 罢了罢了, 不能耽误了耶律越的正事。
耶律越已扑到近前, 俯身便要抱她起来, 她却扒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听,我现在便要听!”
耶律越怔住,夜风卷着细雪拂动过他的眉角发梢,扬起一缕青丝飘摇在他唇边。
马嘶响鼻,雪落无声,火把窜跳着呲呲作响,桐油烧起的青烟斜入云霄。
淡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水光驿动的秋瞳,沉吟了数息。
“我……心悦你。”
当着她的面,当着所有侍卫的面,当着全府上下的面,他说了,这般紧急关头,还是说了。
没有刻意压低嗓音,也没有丝毫遮掩,就这么说了。
余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怎的就不能附耳过去让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他可是国公爷,是主子,这般紧要关头还如此儿女情长,让他以后还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
然而后悔晚矣,耶律越已经说了,不仅说了,还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抱站起来。
“赵元,护好夫人,绝不许她再离开竹园。”
“遵命!”
耶律越走了,策马而去,整齐划一的侍卫脚步声,随着映天的成片火把朝精麟门飞速而去。
余小晚回了竹园,抱着自打入了公主府一日便要睡上十一个时辰的小呼呼,勉强自己睡下。
flag明明已经破了,为何还是这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