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自嘲的嗤笑一声,两手都捂到了她的断腕处,一边暖着,一边细细摩挲。
“好,你说不可能便不可能,我一贯都是顺着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玄睦这般说,余小晚倒不知该如何答了。
管他是以退为进, 或是真不愿与她争辩, 又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救耶律越。
“那你打算……”
玄睦单手握着她的断腕,右手再度摊在她面前, 其意不言而喻。
余小晚扒着帘笢朝外张望了一眼, 街上大雪纷纷, 人影稀落,时晟还未寻到这里, 可不代表他一会儿不会寻来。
“嘴比较快,还是……”
“嘘——”
手指再度按了下她的唇,玄睦没有多言, 松了手指便滑到了她的右手, 握住,手腕一转, 掌心朝上, 再摊开, 她的手已然躺在他的掌心,仿佛随时都能描出字来。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余小晚动了动唇,终还是抬指细描。
【你打算如何救他?】
玄睦握着她的断腕捂在脸侧靠在桌前,桃花异瞳目不转睛地落在她撇捺折点的手指, 往日她不写完他便能猜出意思提前应答, 如今却非要她描完最后一笔才肯开口。
“简单, 只要你嫁给我。”
什么?!
余小晚愕然抬眸。
玄睦安抚地按了按贴在他脸侧的断腕。
“不是真嫁, 只是让你选我, 你想想看,耶律越是重犯,我有何理由将他带出苍国?
他散布瘟疫荼毒我大玄,虽是理由,可苍帝一句就地正法还我大玄子民一个公道,我又有何理由反驳?
可若是以他强辱我大玄先皇后在前,强掳我大玄准皇后在后,那便不同了,辱妻之仇,夺妻之恨,莫说皇室,便是普通人家都不能忍,为了我皇室颜面,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要求苍帝将他交由大玄处置。”
强辱先皇后……
他不说余小晚差点忘了,玄睦可是把司徒晴兰的“死”栽赃到耶律越身上的,确实是有辱妻之仇的。
【以司徒晴兰为由不就可以了?】
她谁都不想选,她不想耶律越误会。
玄睦摇头。
“司徒晴兰一事,本就是栽赃,没有证据,苍帝必然不会轻易将如此危险人物交给我。可你便不同了,我之前曾下过圣旨,凡是能解除瘟疫者,我要赏金赏银,娶其本家女子为后。
那解疫毒药方,是以莫非名义飞鸽而回的,随药方而回的还有我的亲笔诏书,半年前便已昭告天下,莫非长姐莫秋水便是大玄未来的皇后,耶律越强娶你众人皆知,苍帝想赖也赖不掉。”
啊?
玄狐狸果然奸诈,一切都赶在了耶律越之前。
他昭告天下之时,她与耶律越还在路上,两个月后才回的皇城成亲。
她一个大玄人,自然要遵大玄圣旨,玄狐狸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她便相当于赐婚了,已算是大玄国母,旁人的确不能随意染指。
可既然如此,苍帝为何还要让她在时晟与玄睦之间选?
【那时晟又是怎么回事?】
玄睦冷嗤一声,夺过她手中的冷茶,泼了,又续上杯热的,这才继续道:“时晟认定了你是上官锦自然不愿放手,苍帝不过是不想得罪他罢了。”
【他如何知晓我是上官锦的?】
“我说的。”
余小晚抬眸睨向他,虽早已猜到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玄睦蹭了蹭她的断腕道:“当时情形,不告诉时望归你是上官锦,他怎可能擅离职守跑去堵耶律越?只是我万没想到耶律越会对你下子母蛊,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你。”
时晟的暴戾固执余小晚可是深有体会,他怎会轻易相信她便是上官锦?
【他如何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