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如何?”
余小晚抚胸后退了一步,依然不语。
“我在问你,若他要强迫你,你当如何?!!”
他为何要逼她去想她不敢想的后果?
他凭什么?!
余小晚突然火往上撞,猛然抬头怒视着他:“耶律越他不是你!不会因一些莫须有的怀疑便断妻腿毁胞子,更不会干那些奸|淫掳掠的勾当?!只有你这般禽兽不如的畜生才会以为旁人都同你一样!”
一通话吼完,耳边传来关节的咔咔声,时晟的拳头越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沉,方才还称得上平静的他,陡然虎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暴戾视线,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撕得粉碎!
糟了!
这些日子的和平相处,竟让她忘了他原本是怎样残忍无情的一个人!
他的手臂抬起来了,他要打她了!
余小晚本能地转身便跑,边跑边飞速翻出积分商城,直接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先吞了。
时晟人高步子大,她只跑了半步便被他抓住。
她惊慌失措,拼命推打着,“你放开我!你可是堂堂大将军,不怕被人看到耻笑吗?!”
如此明显的惧怕,时晟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手下用力,突然一把将她揽紧怀里!抱得紧紧的!
“别怕!我不会将你如何,我只是想问你句话。”
强而有力的温暖怀抱,让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她想起玄睦说过的话,时晟虽讨人厌,可却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答应了玄睦不会勉强她,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她轻呼了口气,闭了闭眼,“你先放开我。”
抱紧她的手臂不松反紧,“你就这么厌恶我?”
“不是厌恶,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将军自重。”
时晟的呼吸明显沉了一下,“你是我的妻,怎会是授受不亲?”
“将军忘了吗?我已选了玄睦,以后便是他的妻。”
“他已成了废人,只会拖累你!”
“那我也甘愿。”
时晟俯身搂着她,手臂越收越紧,勒痛了她,她却忍着不语。
“你还在恨我……”这一声充满了沧桑与疲惫。
余小晚勉强抬头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夜空,连那弯月都仿佛蒙了尘。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上官锦早已死了,如今的我是莫秋水,将军为何还不明白?”
时晟置若罔闻,依然固执地重复着那同一句话,“你还在恨我,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
时晟的声音陡然拨高,气拔山河,远在林外的兵丁都听到了,仗着胆子高唤了句:“将军?”
时晟接连重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回了兵丁,“无碍,你们都出去。”
已经摸索着踏入矮树丛的兵丁赶紧掉转头又出去。
时晟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近乎带着哀求,“你恨我,说你恨我。”
余小晚似乎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却有些难以置信。
这般儿女情长婆婆妈妈之人,真的是时晟吗?
不,他才不是动了什么情,他不过是愧疚罢了。
她直接绕开这些无用话题,直奔主题,“我要以身做饵,求将军不要再阻拦。”
“耶律越不是你的糖吗?你这般害他,于心何忍?”
余小晚心头一跳,她当日为了耶律越以命易命,旁人不知,时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会是对她起了疑心吧?
她强装镇定胡编乱造,“他的确是糖,在我被你残害致死之后,甜了我的心,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可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我也以命易命,算是还了欠他的,如今我只想保住玄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