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即便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让时将军分心。”
看来是走不了了。
她纵有万般焦急,也只能再度转身回了帐篷。
坐立不安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哨兵一路小跑进来禀报:“门主回来了!”
莫非回来了?!
若不是怀里还抱着玄睦,她真想狂奔出去迎他。
幸而莫非快马加鞭,很快便一路飞驰到帐篷前,马嘶长鸣,翻身下来马。
然而,他并未进来,在帐篷前站了许久,直到她忍不住唤出了声,这才迈步而入。
“秋水。”
幽蓝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躲避开她的视线,脸上覆着的半张猪皮,映着跳动的烛火,斑斑驳驳,有些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冷了,手出来一会儿就冻僵了,存稿好过年,存稿好过年……
过完年这本书差不多也就完结了,下本我一定要写个甜甜甜的,这本……保证不BE! “怎样?抓, 抓到耶律越了吗?”
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直勾勾盯在他身上。
一定没抓到, 一定的!
莫非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映夏, 映夏也歪头看着他,一眼不眨,“快说呀门主, 我都快急死了!”
莫非又沉吟了片刻, 这才望着那烛火,说道:“捉到。”
“捉到?!”这一声颇有些尖锐,映夏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她赶紧放缓了神情, 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那人呢?可是随着那些战俘一同被时晟押了过来?”
莫非摇了摇头:“分道。”
余小晚心头咯噔了一下,“你是说, 时晟要同咱们分道扬镳?”
莫非颌首,“是。”
“他要直接返京?”
“是。”
“那他的大军……”
“飞鸽。”
时晟的大军早已离开江南, 同他们相向而行, 本是想尽快会合安全些,如今只消再飞鸽传书通知一声,兵分两路, 一路驻扎原地防止异变,一路继续东上皇城便可。
而玄睦, 照原计划, 自当西下去寻行尘, 说不得还能带玄睦入竹林, 泡一泡那洞中湖。
时晟忙他的清君侧,玄睦忙着治伤,两不相干,这般分道扬镳才是正常。
可,耶律越又该怎么办?
不等她理出头绪,帐帘一挑,一人弯腰而入,高大的身形显得本就窄小的帐篷越发显得逼仄。
时晟?!
她愕然地望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莫非。
莫非脸色陡然一遍,上前扯住他就往外拉,时晟皱眉扳住了他的肩头。
“莫门主这是作甚?”
“出去!有话!”
时晟瞟了一眼余小晚,又瞟了一眼她怀里的玄睦,沉声道:“有何话不能在此说?你们不都是亲如一家的吗?”
映夏也诧异道:“就是就是,有什么不能当着我与秋水的面说,还非得出去?这都寅时三刻了,外头可冷着呢。”
莫非不答,暗自与时晟较着劲儿,一人拽胳膊,一人扳膀子,各不相让。
余小晚也管不得那么多,张口便问:“将军不是返京了吗?怎的又过来了?”
难不成耶律越逃了?
虽知不可能,若真逃了,时晟定会穷追不舍,哪还有空子过来这边,可她还是忍不住妄想。
时晟本就以蛮力著称,一拳能打死人那种,对付莫非轻轻松松,可他并不用全力推他,只和他僵持着,转而对她道:“正是因着明日一早启程,这才过来寻你。”
“可是有事?”
时晟不答,转而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可!”
不是余小晚说的,是莫非抢答的。
虽然不知莫非因何突然这般排斥时晟,余小晚还是颌首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