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尿骚味,熏得众人捂鼻子,拓跋呼和被带下去关进地牢。
耶律越一步步登上高台,端坐王座,振臂高喝:“即日起,孤便是西夷王!”
西夷二皇子,再如何也是西夷血脉,又有如此雄厚实力,何人敢置喙?
殿下山呼震天。
耶律越一刻未停,所有参与反叛的朝臣兵将,一律斩杀!重新选拔!
这意味着什么?
赵元纳谏。
“请陛下三思!斩尽朝堂旧臣,势必会造成朝政瘫痪,举国混乱!便是立时安排新臣也需老臣辅佐,且一时半刻难以胜任!”
耶律越淡扫琥瞳,不怒而威,“那又如何?征战本就乱了俗常,趁机大改有何不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当日我一念之仁,立那拓跋呼和为藩王,饶过他们这些乱臣,却换来如今几番征战,民不聊生!你可知我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耶律越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阶。
“我明白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牢牢抓住,不然,失去的只会更多。无论是信念,还是……人。”
赵元自然不知他的爷口中的信念究竟是什么,只当是这一统天下,但是人却是晓得的。
那祸星!妖女!究竟要怎样才能除去?!
若无论如何都除不掉,那便只能转移爷的注意力。
他跟了爷这么久,从未见爷碰过旁的女人,或许这才是症结所在,若爷尝了旁的滋味,就不会只沉迷这一盘小菜。
可一般女子也不好随便塞给爷,起码得寻个对爷真心实意的,还需得是爷一觉醒来便是知晓被算计了,也不忍杀掉的那种。
他家爷抱着那妖女在殿中泉池沐浴,水声哗哗,压抑低沉的喘声清晰入耳,有他家爷的,也有那妖女的。
他守在殿门口,琢磨着合适人选。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
有了!
立时吩咐一旁侍卫取来纸笔,唰唰几行,塞入信封,交代下去,快马加鞭,越快越好!
一场沐浴,沐了足足两个时辰,别说赵元看她不顺眼,她自己都看自己有点不顺眼。
耶律越那么辛苦,怎能占用宝贵的睡眠时间行那累人之事?
啪了两个时辰,却只睡了半个时辰,实在搭配不合理,平日里好歹是反的,今日到底怎么了?
耶律越好似心情极佳,攀上极致时,竟还唤了她声“晚儿”,这次重逢,他从来都是你啊你的唤她的,从未这般亲昵称呼。
他究竟在高兴什么?
自封为王,高兴?
还是……有人唤了他二皇子?
耶律越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走了,阖宫上下翻了个遍,到处不见耶律月的影子。
前方递来消息,三弟四弟五弟协同先王妃,数月前带着旧部投诚时晟,时晟突然带兵而来,极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而那在西夷督查司失踪的两万兵丁,正是一路追踪他们而去,如今潜伏在时晟大军身后,伺机而动。
余小晚也是从赵元口中套了话才知,时晟之所以臣服耶律越至今,竟是因着耶律越在他身上下了蛊,如莫非当日所中蛊虫一般无二,名为,破甲蚁。
此蛊入体时,不过毫厘细卵,只有耶律越的笛声能催动起破卵而出。
一旦蛊虫沾血,便会飞速长大,破体而出,寄者肠穿肚烂而亡。
时晟受制于此虫,不得不暂时放下恩怨,先辅佐幼帝,随耶律越折腾。
如今既然无惧蛊虫,显然是折流想到了压制之法。
时晟长驱直入,直朝皇城而来,耶律越倒是丝毫不急,整顿军务,安置朝堂,终日忙碌,只是无论再忙,哪怕无暇沾枕,他依然每夜都要过来寻她,也不休息,要她一次便走。
赵元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憎恶鄙夷,她也觉得耶律越如此执迷的要她,已近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