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屏风外,人影晃动,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
“醒了!王后醒了!”
小丫鬟也不敢往里进,只看了一眼便匆匆跑了出去。
“别……咳咳!”
能说话了?她居然能说话了?!
她不是被毒哑了吗?是耶律越治好的?
只坐了片刻腰便受不住了,她像个八十岁老太太似的,慢慢一点点躺下去。
刚躺好,啪啷一声,殿门猛地推开,耶律越大步而入。
狐裘大氅,银丝束冠,清冷的眉眼沾着风雪,急喘的呵气氤氲浓白。
他疾步走到榻前,死死盯着她,先还带着一丝欣喜,很快便幽深如无底寒潭,丝毫不见方才按揉关节的温柔。
“醒了?呵呵,醒了好。”
几日后,她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走,再走。”
她戴着脚铐颈链,畜生般,听从他的指令,沿着寝殿绕圈,锻炼着几近萎缩的肌理。
他端坐榻边,冷眼看着她走不稳,摔倒,爬起来,再走,再摔倒。
便是穿得厚重,可这般不停摔跌,依然有些吃不消。
“晨之……我累了,让我歇一歇可好?”
“不好。”撇了撇茶,他轻抿一口,琥瞳无波,却伤人的紧,“继续。”
她扶墙,艰难迈着步子,小腿抖个不停。
“那是耶律月,不是我。”
撇茶沫的手顿了下。
余小晚抬头,眼角泛红,“杀掉刘子的,不是我,是耶律月,她易容成我的模样,杀了我,骗了你。”
话音未落。
啪啷!
茶盏猛地砸在地上,砸的粉碎!
耶律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脖间的锁链,视线依然波澜不惊,可声音却冷入骨髓。
“再说一遍。”
泪浸透了她的眼,模糊的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不是我,杀死刘子的不是我,同时晟翻云覆雨的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耶律月,是你妹……”
最后一个妹字还未出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呼咚!
她被丢在榻上,僵硬的关节萎缩的肌理,没有一处不痛的。
耶律越一把将她按压在身下,脸颊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眼底血丝肉眼可见根根绽破!形容颇为骇人!
他微微歪头,脖颈咔咔轻响,一字一句道:“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这般漏洞百出的谎言,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
“我,我没撒谎,真的不是我!”
“还想骗我!”
呲啦!
衣袍扯开!
他喘了口气,紧攥碎布的拳明显在抖,拼命压抑着没有爆发。
“你为何突然会说话了?我分明毒哑了你,为何你不药而愈?解释啊?怎么不解释?!” 余小晚直愣愣地望着他, 没有害怕,只有张皇失措。
“我……我也不知。”
这般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能取信他吗?
显然……不能。
呲啦!
他发狠地撕扯着她层层叠叠保暖的衣襟皮裘, 额角青筋跳凸,声音却还努力保持着冷静。
“好,我就当你也不晓得为何哑口不药而愈,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耶律月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寻过你!我死后还魂到朱钰贴身太监周显身上, 又离魂过来寻你,耶律月所为我亲眼所见!”
“呵,呵呵……”
撕扯衣裙的手顿住,耶律越突然笑了, 笑声阴仄, 脸颊痉挛, 琥瞳淬了毒般,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好!我便当你来过, 且来了只在一旁看着, 根本不曾靠近过我!可你死了, 缠情作祟,我自该心痛难当, 为何丁点反应没有?这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