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人你对王爷真是真爱啊!可就算您武艺高强,手无寸铁冲上去和刺客正面刚也是妥妥送人头啊!
【那怎么办!卧槽他冲进去了!卧槽那个人要劈到他了啊啊啊!】
【滴——滴滴滴,残念清理完毕,宿主可以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了。】
然后谢辞就眼睁睁看着一柄雪亮的钢刀扎进了卫琅的小腹,他紧接着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他不受控制地向卫琅的身体飘去,等他有了脚落地的实感,前所未有的剧痛瞬间将他的大脑搅得一片空白!
哦草草草!好他妈疼!
作为一个普通人,谢辞平生受过最大的伤也就是刀切手的程度,这下几乎被一柄长刀捅了个对穿,他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
【系统!不能屏蔽痛感吗?!】
系统的声音冷酷无情:【本系统尚未开发此项功能。】
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很快接管了战局,谢辞捂住插在肚子上的那把刀,一下子泄了力。
为了维持卫琅高贵冷艳的人设,谢辞用尽毕生毅力强忍着没叫娘,但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脚下站不稳,身子踉跄着向后倒去——
然后被一双手接住了。
谢辞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沈容晏复杂的眼神。
沈容晏看到跪在脚边的小道士广袖里的那一点雪亮寒锋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在那柄长剑刺向自己的时候,他拉过身后的内侍挡在身前,甚至还有点想笑。
只是在看到那个人不顾刀剑冲入战局,不容拒绝地把自己拉到他身后的时候,沈容晏的心里掠过一丝错愕。
你想干什么?
你……要救我?
沈容晏冷眼旁观那人替自己挡了刀,利刃深深扎入他的腹部,当那个人脚步不稳地倒下时,沈容晏是想退开的——但他退了一小步,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了他的身体。
很沉,微颤。
你为什么救我?
身上插着刀,谢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苦逼的公刺猬。
感觉沈容晏好像没有马上推开他的趋势,谢辞半靠着他的力歇了口气,提起精神低声对他说:“殿下,祭天大典不能停。”
沈容晏沉默了一小会儿,也低声回答:“我知道。”
那一刀不知道刺到了哪儿,谢辞只感觉肚子上的血流个不停,现在隐隐出现了头晕眼花手脚发冷等失血过多的症状,再这么下去他怀疑自己的肠子都要流出来了。谢辞提起最后一口气高声道:“清场,祭典继续!”
拼着说完这句,他就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谢辞是被系统提示音吵醒的。
【叮叮叮叮叮——】
他被吵得头痛欲裂,勉强恢复意识后拉开进度条一看,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10%!
谢辞木愣愣地瞪着小金条条,感觉自己快不认得数字了。
他这一激动一挪身,痛感神经立马就向大脑神经中枢表达了强烈抗议,谢辞“嘶”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肚子上被人开了个洞,连忙一头冷汗地躺好。
天枢听到动静马上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给他倒了杯温茶,恭谨地问:“老爷感觉如何?”
“死不了。”谢辞在少年的搀扶下勉强半坐起来,仰头把水喝尽,喘了几息后问道:“我昏了多久?”
“快有三个时辰了。”
“祭天大典呢?”
“照常完成,不过那些刺客被擒后纷纷服毒自尽,没能抓到活口,大理寺那边正在连夜彻查。楚王殿下右臂受了点轻伤,无大碍;陛下受了些惊吓,现应在宫里等您的消息,奴这就差人去禀告陛下您醒了。”
“天快亮了吧?”
“是,再有一个时辰也该亮了。”
“那就不急,等天亮了我亲自去宫里。”
“是。”
谢辞觉得他现在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强忍着腹部的伤痛下了床,慢腾腾绕到博古架后面拧开一个机关,原本平滑的墙壁上就悄然洞开一个暗格来。
谢辞从暗格中取出里面摆的唯一一个物件,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木漆小盒,轻轻打开,里面只有一只半卧的铜老虎。老虎做得并不精巧,因为年岁久远表面还有一些铜锈斑驳,但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玩意儿,却是能调动整个大夏近半军力的半道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