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弈仿若不经意地垂眸,抬了抬手,还是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这才对她说道,“长平侯知道我来了侯府,应该会过来迎我。余下的事,用不着你和他对质,我来说就是。”
他一向都是护着她,不叫她落一个跋扈轻狂,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的名声的。唐菀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问道,“那铺子里的那些人呢?”既然铺子都已经被搬空,或者里面的财物被替换了,那铺子里那些长平侯夫人的人难道凤弈也都押过来了?
不过也对。
得把那些人押过来,才好跟长平侯夫人对质呀。
“送去衙门了。”凤弈漫不经心地说道。
唐菀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她的身上带着甜甜的香气,仿佛是……苦涩的汤药之后的甜甜软软的蜜饯糕点,叫凤弈欲罢不能。
他哪里有功夫和长平侯夫人对质。
不过是几个下人罢了,用得着他兴师动众去带来长平侯府,跟一个下作的女人对质。
长平侯夫人可不配和他争执对质。
铺子里那些人直接送到衙门,就按照盗窃主人财物的罪名,几板子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过了衙门,然后签字画押的话,若是长平侯夫人被供了出来,那岂不是叫她也成了众目睽睽衙门里被嚷嚷出来的一员?
虽然说长平侯夫人做伯娘的,就算被人招供出来也算不上盗窃,只可能会被在京都衙门之中已经历练圆滑的人当做是家事给轻轻揭过去,可是就算是这样,做伯母的侵占隔房晚辈孤女家产这种事,哪怕不是罪名,那也是会被人非议,被人耻笑诟病的呀。
甚至这都不需要长平侯夫人在长平侯和凤弈面前怎么辩解了。
因为衙门把这件事坐实,她就无法再辩解什么。
唐菀想一想,觉得凤弈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呀。
不过她怎么这么高兴呢?
这件事如果不闹到衙门,长平侯夫人永远有办法在唐家自家中把自己洗白得清白无辜。
可是现在用不着她给她自己洗白了,因为凤弈根本就不会按着她想象中那样去简单地关起门来解决。
他是非要闹个满城风雨不可。
“我心里有点高兴。”唐菀眼睛亮晶晶地靠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凤弈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仿佛眼底都倒映着星光与对他的崇拜恋慕。
甜软的气息又萦绕在凤弈的呼吸之间,她柔软的腰软软地贴在他的手臂上。
不能咬她,不然她就被他吓得悔婚。
凤弈垂了垂,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地挠了挠她的腰侧。
微妙的触感从腰间传来,酥酥麻麻的,唐菀僵住了。
她一双眼睛瞪圆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依旧面色平静的清平郡王。
她……要嫁的确定是个正人君子吧? 不过唐菀刚刚怀疑了一下,凤弈已经收回手。
他的脸色淡淡。
唐菀犹豫着收回目光,想多问一句他是不是挠了自己,又觉得这么问,似乎有些哪里不对。
她咬着嘴角半晌没有吭声,却默默地往一旁蹭了蹭。
就在这个时候,避开了他们说话的素月快步进来,见唐菀与清平郡王之间的距离有些接近,她有些尴尬,可是却又觉得很高兴,毕竟做丫鬟的谁不愿意看见自家的姑娘夫妻美满恩爱呢?
因此素月想了想,决定当做没有看见,只对唐菀急忙说道,“姑娘,侯爷带着大公子往咱们这儿来了。”她这个禀告叫唐菀没有意外,毕竟凤弈刚刚就说了长平侯肯定是会过来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长平侯带着自己的庶长子,唐家的大公子唐逍一同过来。
凤弈从未说过要见唐家的大公子唐逍。
长平侯这不是自作主张么?
“怎么会叫大堂兄过来?”唐菀便皱眉问道。
唐逍就是长平侯与那个得宠的,连长平侯夫人都要忌惮的魏姨娘生的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