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振兴对市里非常熟,说走着没多远。
胡幽回头看了眼自己那辆破烂车,虽然从外面看的是破得不能再破了,但是毕竟这个年代见不着这种类型的车。
要是在京都或是上海,应该还好,毕竟车来车往的。和公交车长得差不多类型的小车车,大家也不会奇怪。
在这里也没什么公交车,每天只有一辆从市里通到傎上的车。
大部分人要是从市里下了火车,都是靠两条腿走到镇上的。如果家还是更偏远的村村里,还要继续走。
一切都靠两条腿走呢,辛酸的生活。
有自行车的也是极少数,而且大部分是生活在城里的人才有的。
而就在他们到了国营饭店时,就看到有个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虽然没太看清脸,但是胡幽觉得背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胡小弟凑到胡幽跟前,低声地说,
“文青。”
胡小弟眼睛尖,刚才一下就看到了文青。又这么些年没见,面貌上没太大变化的只有符生一个。
但是,当年符生和文青只是擦肩见面的事儿,想来文青已经记不得了。
“她脸色很好。”
胡小弟又补充了一句。
脸色好,说明过得不错,那有可能就是一切都还好。
胡幽微微点点头,就和胡小弟说了两个字,
“男娃。”
市里头的国营饭店和镇上的差不多,不过胡幽就要了碗素面,实在不想吃肉了。
除了胡小弟仍然想着吃肉的事,别的人都吃的素面。
最后居然一人一碗面条,胡小弟是肉臊子面,胡幽他们三个是每人一碗素面条。
等胡幽他们四个人都吃上了面,就看到文青把上来的肉菜,都放在了大饭盒里面。
胡小弟本来还想跟上去看看,被符生给摁住了。
符生直接是瞪了眼胡小弟说,
“看什么,赶紧吃饭,我们下午还要好好休息呢。”
是哟,他们晚上还有活动呢。
可事情往往就超出了人的想像啊,真的,太难以置信了。
等文青和那人一起走出去后,连一向镇定得不行的符生,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文青拿着装着肉菜的饭盒,笑眯眯地和一个女人一起走了。
笑眯眯地。
表示很高兴?
胡幽不认识那个女人,看了眼已经快惊成石头的难以形容的符生,还有脸上全是惊奇和兴奋的胡小弟。
符振兴眯着眼,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候,符振兴终于想起来了。
符振兴的表情比胡小弟还夸张,先是无声地张大了嘴,又用手指着刚才文青坐的地方,再还抖了抖手,指了指文青和另外一个女人离开的门外。
“啊,呃,呃……”
符振兴呃了好几声,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除了胡幽,所有人都知道是个咋回事了,而这三个人因为太惊异了,惊异到看见碗里的面都吃不下去了。
旁边有两个正好吃完饭的人,可能没吃饱,正转头张望的时候,符振兴伸手拉了拉其中一个人说,
“兄弟,我突然牙疼,这碗面你吃不?”
旁边这个人感觉像是天上掉金子一样,忙不迭地就把符振兴的面端走了。他还回过头看了眼,正好看到胡小弟朝他看了过来。
二话没说,也把胡小弟的面端走了。
这人又把脸看向了符生,符生直接把面递给他了。符生还说了句,
“我也牙疼。”
胡幽被这个场景整得是一点胃口也没,符生直接把她刚吃两口的素面,也端给了旁边那桌的人了。
“媳妇,走吧,回家喝汤。” 上火喝茶下火,治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