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上。”陆昼行面无表情道。
院门口来了个嬷嬷,福着身子请安:“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那一趟。”
说罢看了一眼扒着陆昼行腰的林溪溪:“姑娘还未入门,举止该得体些,莫要丢了东宫的脸面。”
又是这个敬事嬷嬷,林溪溪好不容易从皇后的长秋宫摆脱了她,又追到长乐宫来了,林溪溪撇了撇嘴,挣扎着下来。
陆昼行低低吼了她一声:“乱动什么。”
又睨了那嬷嬷一眼,压迫感十足地说:“东宫的脸面不该被东宫太子妃丢,难道该被你丢?”
敬事嬷嬷是个人精,立刻搬出靠山来:“殿下慎言,老奴传达的都是娘娘的意思。”
“那你回去问问母妃,该不该对救命恩人以礼相待?”陆昼行绕过她往前走,也没管那道入宫的旨意,把林溪溪抱进马车里,自己又坐了进来。
嬷嬷愕然,追了过来:“殿下!”
陆昼行侧头当着她面捏了捏林溪溪的脸,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林溪溪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红着脸问:“做什么呀?”
陆昼行慢悠悠又掷地有声道:“太子妃明明脸面薄得很,哪儿就会像一些闲杂人等说得那样,说丢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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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昭良王朝婚宴习俗颇多,宫里派了好几个敬事嬷嬷来教林溪溪礼仪,大婚前一日晚上,她才松了口气。
现下房里堆满了红纸包着的箱子礼品,都算得上是嫁妆。林端延对她这个女儿是真的不薄,搬空了丞相府的三分之一,也要让她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出嫁。
晚风拂过,门外那颗大桂花树的树梢动了动,惊走了停在上面栖息的鸟雀。
林溪溪坐起身来,慢慢掀开床幔问:“可是殿下来了?”
“是我。”陆昼行站在那烛火下,换了身夜行便服,衬出他宽肩窄腰、龙章凤姿般挺.拔的身材。
他暗自纳闷,这女子真是令人惊奇,按道理来说房内突然来了旁的男子,应当堂皇失措亦或者尖叫几声。哪有像她这么淡定的,竟还好兴致地反问是不是他来了,倒想是早早就在这候着了似的。
林溪溪急着下床去抱他:“我就料到你会来,用过晚膳就把婢女支退了。”
温香软玉在怀,陆昼行已经懒得推开了,这人就是你越抗拒,她越兴奋,像个粘人的膏药。上次还胡言乱语说他身上有股香味,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腰上挂着个人往榻上走:“你怎么知道孤会来?”
“殿下都两日没来看我了,肯定想我了呗!”林溪溪笑眯眯道。
“胡扯。”
“我胡扯什么了,殿下不喜欢我吗?殿下明日可是要娶我的,现下是打算先给我一个要娶三妻四妾的预示吗?”她说着说着,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委屈起来。
又是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陆昼行心口一窒。人家姑娘要死要活嫁给你,把你从那煞星之位的言语里拉出来,怎么还好意思当着她面说要娶三妻四妾。
他生涩地开口承诺:“孤不娶二妻。”
也就她一个傻子愿意在这种时候嫁给他,外人都笑话说她是冲喜的太子妃。
林溪溪仰头看他,抚平他蹙起的眉头,柔声道:“那我们可约好了,对了,殿下可曾试过喜服?”
“没有,颜色太丑。”陆昼行很嫌弃地说,他本就不是爱张扬的人,那喜服又是大红色,看得他心烦。
林溪溪苦恼道:“可是大红色很喜庆啊,殿下看看我的我的嫁衣,凤冠也好看的很呢!”
那案台上摆着的霞帔霓裳颜色艳丽,金丝绣的孔雀金缨络,五色米珠做下坠,边缘几朵并蒂莲,胸前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镶嵌着作为领扣。雍容华贵,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