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你最近都不出来说话,我都快忘记你的存在了。”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正事。]
顾余听着系统的机械音,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从里面听出了哀怨。
咳嗽一声:“你快说这具尸体发生了什么?”
[根据我的检测这具尸体至少已经死亡了三天左右了,尸僵已经消失、尸体柔软且全身开始出现浮肿]
[可以判断死者死时是紧紧的抓住了某些物体的。而且很有可能承受一些他不能负荷的强烈压力。]
[因为这些会导致肌肉形成紧张,所以可以看到出来这具尸体发生了尸体痉挛;且尸体全身呈现紫色这是移动过程才能产生的。]
顾余抿着嘴角:“可能看出有没有中毒之类的。”
[从尸斑的角度来看并没有发现中毒一类的特征基本上可以排除。]
顾余转身走到另一具尸体旁边伸手拉开白布。
眼睛看着那团厚厚的白雾:“你再看看这一具是否和刚刚那具死因差不多。”
[是的,两具尸体的粗略的看都是一样,皆是受到外物压迫死亡的,至于两具尸体身上的刀伤以及其他痕迹不足以造成死亡。]
顾余听见这句话眉头瞬间皱起来。
如果从案发现场的血迹喷射状来看,应当是有人快速使用刀才能使得血迹喷射的那么远,使得墙上才能呈现四溅状态。
可现在系统告诉他是受压迫造成的死亡那么墙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们又是受到了什么重物的压迫才能够使得四个成年人皆死在一块。
邵泽走过来看着顾余紧紧皱起的眉头,以为他是逞强受不了尸体血腥才这样的。
动作快速的把两具尸体身体的白布盖了回去。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顾余回过神来点点头,看了邵泽一眼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走过去推醒了睡着的老头。
“唔...”
老头幽幽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刷的一下快速的站起来用手指着两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能够随意进来?”
顾余笑了一声:“我们是皇上派来查案的,您别紧张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老头眼神移动到顾余伸手掏出来的令牌。
看见上面清晰的字迹之后又瞅了瞅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邵泽。
喃喃自语:“那个也是御前伺候的内侍?”
邵泽:.....你才是内侍,你全家都是!
顾余瞅了一眼邵泽,用手指了指邵泽:“老人家,那是魏王殿下皇上的四皇子。”
‘啊。’老头赶忙后退一步颤颤巍巍的准备跪下拜见贵人。
天哪这可是他一辈子见到的最大的官了。
他只是一个乡野的仵作前几天被一个官老爷抓进来就一直锁在了这里。
他心里一度以为会死在这里,眼看着那几具尸体都散发出了恶臭的味道心里更加的绝望。
“无妨,你说说这些尸体的你检查出了什么?”邵泽制止了老人的跪拜转头问向了这些尸体。
老头站直身体回身颤颤巍巍的捧出来一个本子,弯腰双手递了出去:
“这是草民整理的笔记,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记录在上面了,草民生怕遭受了陷害故而写下了这些。上面还有草民的红手印。”
顾余伸手接过本子顺手把本子塞进了袖子中:“您放心不会遇害的,只是特殊时期需要保密一些事情,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老头眼神迷茫,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草民是京城郊区的人士,因祖传的验尸方法在村子一代草民也是颇有盛名。”
“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就把草民带到了这里,现下草民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顾余和邵泽对视了一眼,邵泽上前亲自扶住老头:“你放心你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能回家了,最近就委屈你了。”
老头听了之后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邵泽和顾余安抚完之后前后出了屋子,两个人都知道这个老头必须要救出来否则恐怕会被灭口。
邵泽默默的冲着顾余使了个眼色,顾余内心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邵泽会关这件事情的,这人看着冷漠看着什么都不管其实私底下都会帮助你,其实特别心软。
就跟以前默默帮助了他许多次一样,让人觉得很是安全可靠。
邵泽斜眼瞥了一眼外面站着的严旬,似笑非笑:“辛苦你了,最近很久没有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