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说了你不用读书,你现在去读书就是弃皇家脸面于不顾,这点你这么大了应该懂的。”
“牺牲你一个成全整个皇家的名声,你父皇知道了也会欣慰。”
邵泽袖子底下的双拳紧握,嘴角抿的死死的。
生怕他现在心中的毁灭欲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
他现在只想杀人,想把现在的掌权人全部拖下地狱。
邵泽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胸腔中的郁气尽数压下。
抬起眼来冲着太后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孙儿明白了。刚刚是孙儿孟浪了,以后孙儿就会乖乖的等着父皇的封王之后前往”
邵泽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封、地。”
太后欣慰的笑了笑,知道这是放弃了。
只是彻不彻底的不知道,看来是时候让皇上先给予安抚了,毕竟不能让外界人说她苛责小辈。
“读书不行,可是哀家会跟皇上说给你赐个伴读陪你玩耍。”
呵,这是打一棒再给他一个甜枣?
光明正大的往他身边进人?他们赐下的即使自己想用,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呢。
邵泽闻言一脸惊喜的望着太后,声音软了下来:“还是皇祖母对我最好了。那皇祖母可要给孙儿挑选一个相貌好的。”
“哦?”太后眼睛一闪,状似不经意的问:“怎么不要才学家室过人的?”
邵泽摸着头嘿嘿一笑,脸上露出憨傻的表情:“孙儿只爱相貌,才学家室那都不重要。”
邵泽抬起胳膊来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脸上嫌弃之色尽显:
“皇祖母您想,如果有一个长的着实一言难尽和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站在您面前,您会对哪个有好感?”
“自然是眉清目秀的那个了。”
开玩笑,她的永安宫怎么能进来那种丑陋的东西,平白腌臜了她的眼睛。
邵泽一脸认同的点点头:“是呢,所以孙儿想要一个长相过关的伴读。”
太后笑了,看来这么些年他的确养废了。
这样也好毕竟他身上的污点还没有洗去,如果太过聪敏那她说什么都不会留他到现在的。
傍晚忙碌了一整天的邵桀刚刚回到寝宫,段业就捧着皇太后的手谕来到了邵桀面前。
“皇上,这是太后娘娘派人送来的手谕,请您过目。”段业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手谕,脑袋低垂。
邵桀眉头一皱,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母后直接下手谕了。
说明这事情母后已经定了只是来跟他象征性的商量一下。
太过于放肆了!
邵桀脑中想着太后的僭越,打开手中明黄色的纸张。
看见的一刹那邵桀眉头一松,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段业不解的看向笑的肆意的皇上:“太后娘娘说了什么吗?”
邵桀伸过手去拉进段业,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段业坐过来。
段业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脚步顿了顿,随后顺从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他看着皇上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摩擦,眼中恨意瞬间闪过,随即快速的恢复正常。
尽量忽略腿上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皇上?”
邵桀把手谕捧到段业面前:“母后让朕选择一名伴读赐给邵泽,并且说明了邵泽其实已经废了的事情。”
段业低头看着纸上写的话语,敏感的觉得这事情可能不太对。
他得到的情报邵泽并不像太后说的废物。相反他觉得邵泽身上有一股韧劲。
“你有什么想法吗?”邵桀看着沉思许久的段业,出口问道。
段业摇了摇头:“臣没什么想法,选择伴读还是要您做主才好。”
邵桀满意的笑了一声,伸手夺过了段业手中的手谕随手扔到了地下。右手渐渐的顺着段业的腿向上而去。
段业身子一扭,堪堪避过了邵桀的手。
快速的起身跪到了床边,低头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皇上,臣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准允臣回去休养。”
邵桀眉目冷下来,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地下的段业,讽刺的笑了一声:
“段业,你可还记得朕当初为何独独留下你这么个罪臣之子?”
段业嘲讽一笑,记得。
他怎么会忘记,皇上留下他就是为了他这身子。
当年他本是京城中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家庭和睦人口简单。
他本以为会安安稳稳的像大多数人那样娶妻生子,过完一生。
可就因为他们家当初夺嫡误伤被人下套钻了空子,满门皆死,就独独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