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顿的笔迹透着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王说如果贝斯特拿着信去找你们,你们知道怎么做,如果敢说错话……(这段王没说完),但我很好奇,什么怎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呵呵,在此之前,刚收到这封信件的两位大神官也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在。
两人目光在最后那句‘穿过的’上反复扫了几遍。
涅菲斯:我瞎了。
赫塞:……我也是。
这句话的最后,隔着纸,读信的人都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写信人的坏笑和风骚!
涅菲斯和赫塞读完后嘴角抽搐,拿开信,目光复杂地落在担忧不已的黑坨坨身上。
“怎么样、”贝斯见到他俩看自己,坐立难安踩尾巴,难过的喵喵问:“约法尔说打仗很难,他到底伤的重不重啊。”
“…………”
伤的重还很难?
呵呵,耶路撒冷都投降了叫很难?被木签扎到手叫受伤?!
还他妈要人家贴身衣物、还重点标记要穿过的布料少的——鬼都知道王要的是人家的内裤啊卧槽!!
王您真是———做个人吧!
面对贝斯的担忧,无语至极的两位大神官一噎,不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涅菲斯吸了口气,尽量温和的安抚贝斯。
虽然在贝斯眼中,涅菲斯嘴角一直抖,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也许她正在努力保持微笑),却显得五官狰狞,她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放心,没死!”
贝斯:“……”
她说完,赫塞干咳一声,似乎在提醒涅菲斯不该诅咒埃及尊贵的主人。
“呵呵呵呵呵。”涅菲斯皮笑肉不笑,毫无诚意的改正,“抱歉,失言了,我是说,王还活着。”
“………………”
不是,这两句话有啥区别吗?
贝斯懵逼脸,不知道他们看完信为啥这个表情。
它还想问详细些,但涅菲斯已经沉下脸,扔下手里的信,扭头闷声继续干活了。
贝斯无奈只能看向赫塞,赫塞严肃的消瘦的长脸此时表情也很古怪,看向它的目光竟隐隐有些可怜。
仿佛它变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猫,给贝斯吓的心脏乱跳,以为约法尔真的要不行了呢!
“王确实受伤了。”想到信上的内容,再看贝斯瞬间紧张的模样,这位正直的神官良心隐隐作痛,他握拳干咳,补充:“但是不重。”真一点都不重。
假装办公的涅菲斯闻言发出“呵呵。”冷笑,呵完了继续工作。
“……”贝斯后爪挠挠肚皮,不知道今天的涅菲斯为什么有点不对劲,但好歹得到了确定消息,它也就踏实了。
“真的喵?”
“真的。”
“行吧,那我就放心了,哦对、赫塞你知道约法尔伤到了什么位置吗?”
“呃。”赫塞移开目光,低声嘀咕:“手。”他又重复强调:“你不用担心,真的不重。”
再轻一点,可能就自动愈合了。
“这就好……”看赫塞的如此坚定毫不像作伪的表情,贝斯点点头,松口气喵:“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寝宫啦。”
它衔起纸张掉头跳下桌子要走。
“等等。”
赫塞突然拦住它。
“喵?”
黑坨坨不解回身。
“贝斯特,你是要给王去找衣服吗?”
“嗷。”
贝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
“关于这个——”赫塞板起脸,倒映着黑喵的双眼里闪烁着同情的光。王这次太恶劣了,他是正直的大神官,就算不能违背王令,可也不能就这么欺骗别人。
他深思熟虑后,对贝斯低声说:“贝斯特,我给你一个建议。”
“啊?”
…………
…………
次日,下午。
移驾耶路撒冷城府的约法尔,正站在桌前,指着桌上的地图跟各位将领布置征战以东的战前布局。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晚。
“在您装作昏睡的半个月中,亚述果然流言四起,大概是没想到您突然苏醒,不过有人自称亚述公主雅诺的侍从,对方……”
“哗啦!”
一只雄鹰收翅停在阳台,拍击翅膀的声音很大,足以吸引众人的注目。
刚才讲话被打断的男人正要继续,坐在椅子上的王抬手示意,男人立刻闭上嘴,行礼退回到队伍。
骁勇善战且皮肤冷白俊美如精灵神明的埃及王永远是众人的焦点,他站起身前往阳台,众人的目光追随在他背后,一直到他进来。
众人眼尖的发现他手里多了一个皮子小包,大概有女人掌心大小,缝制细密。
捏着这小包,王本来冷漠的脸上也多了笑容,平时一眼能割下他们一块肉的冰蓝双眸被过长的眼睫遮挡,透出愉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