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啡本能的觉得教授的说法奇怪,久病昏迷的人应该嘴巴淡出鸟吧?而不是跟吃了屎一样的感受,要么粥有问题,要么:“教授……”乔啡声音轻的像呢喃,教授靠近了才听清楚。
他说,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教授没回答。站在一旁的长发男人气质跟冰一样冷,看乔啡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物,他走过来给乔啡换了输液瓶,乔啡再想脱口的疑问便随着眼睫再一次闭合而无法说出来了。
乔啡这一次又昏睡了三天。
等到他再睁眼,更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次醒来屋子里没人,乔啡仔细的看了屋子里的器械,虽然大部分他没见过,但他能猜到是医疗用的,而自己,应该就是这么多器械同时存在这里的缘由。
他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干脆坐了起来,犹豫一下,还是拔掉手背上的针管一鼓作气下了地。
四肢关节完全没有不爽的麻木感,乔啡甚至觉得自己的精力充沛,想飞的心都有。
打量了一圈,乔啡发现水池上方有个镜子,当看到自己的时候,两个乔啡都蹙起眉。肤色跟纸一样白,虽然他本身就偏白,但绝不是这种病态。
不止病态,还他妈诡异。
就连头发都没以前乌黑,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灰暗状态。
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头发,乔啡觉得自己有了点变化。正在他惊疑不定时,门锁转动,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本来以为是苇杭教授来了,结果想说的话还没开口就咽了回去。
只见之前那位长发的禁欲系助理刚一进门,便被随后跟进来的高大男人按到了门上。男人捏着助理的下巴吻得十分野蛮,乔啡甚至觉得两人的唇边都燃起了火星子。
如果男人此刻像火焰,唐助理就像冰川,而且是一点融化兆头都没有的冰川。
男人可能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无动于衷,手上一用力,唐助理的后脑便磕到了门上,两人的唇齿分开,就连牵出的银丝也旖旎不起什么干柴烈火的气氛。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怒意:“你没得选择!唐斯年!”
“呵。”唐助理冷笑,长发并没给他的气质增添什么柔软的气质,反倒让人觉得高冷无比: “军长,我并没说我想做别的选择,只是我现在在工作,你起码要分一下场合。”
男人眯了眯眼,大手从助理的下巴滑到脖颈,能看出微微使了些力:“别他妈在我这装青莲,你早就被淤泥烂了根儿。”
助理被人钳住最脆弱的脖颈,脸色有些发青,但依旧薄唇紧抿,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
这态度激怒了男人,他手上愈加用力,直到手中的人濒临极限才堪堪松手:“你别忘了。教授在我手里。”
“那个实验品……”
这话没说完,
因为两人这时才发现本来躺在那里的乔啡不见了。
水池边的一个针管掉在了地上。
‘啪嗒’。
乔啡神情尴尬的看着那两人同时转头,有些局促的举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嗨。”
唐斯年没想到本以为昏迷的人竟然在一边看了半天的戏,神色很难看。
而男人怒意未敛,看向乔啡的目光尤带着凶狠。他身材高大,隔着衣服也能让人感觉到里面勃发的肌肉,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场,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怯意。
不过乔啡天生就有跟别人不一样的脑回路,除了卫风那双眼,他从不畏惧任何人的注视:“抱歉,”乔啡的嗓子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了,但听起来还是跟以前那么不同:“我需要回避吗?”
这话说的乖觉,听者却觉得不那么舒服,毕竟他们才是闯入者。可这话也只是让人蹙一下眉心而已,追根究底,乔啡才是被捡来的。
男人上下打量乔啡一遍,肾不好的人都能被他的目光吓得失禁,但乔啡的脸色依然停留在撞破别人亲密的尴尬里。
“有点意思了。”琼玖从前胸的口袋里夹出一只雪茄,点火时捋到脑后的头发有一丝落到额前,他勾了一下披在肩膀上有些滑落的军装风衣,眉尾轻挑:“竟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乔啡不懂,便没说话,他虽然大二,但也才十七岁而已。
唐斯年本就冰块一个,面对两人更是厌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