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去。”
陆离:“去。”
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相视一眼又两看相厌。
乔啡:“……”他有点疑惑:“怎么非去不可?”
“不知道。”这是卫风词汇里少见的词:“有些预感。”
乔啡又看向陆离,陆离撩了撩发丝:“不想回去对着那帮军部的傻逼。”
好吧,乔啡想,这俩男人最任性,那就最任性的做主吧,何况琼玖也没反对。
山间的寒风最是凛冽,乔啡即使是混血,脸也被刮的有些木。此时快近午夜,他们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找到另一处栖息点。
或者干脆睡在车里。
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每两人开的一辆车,倒是睡的下,虽然没有睡帐篷舒适,但总是有些倦怠,懒得再弄了。
于是,车队向前行驶了一段,正好前方彻底没路,就各找位置停下了。
乔啡翻出气泵床,跟卫风两人躺在了后座。
卫风腿长,纵使车内空间很大,他还是要把腿斜搭在前座的靠背,才偶尔能伸一伸。
“呼~”乔啡头靠在卫风肩膀叹了口气:“好意外,唐斯年竟……竟然死了……”
卫风打开天窗,点了颗烟。
“我说过不让他再靠近苇杭的。”即使凶手不是苇杭,那估计也脱不了关系,总之就是他们那一圈子。
卫风伸开手臂,让乔啡枕的舒服些:“我们不是他,不能设身处地体会他的遭遇跟想法。”
乔啡垂下眼,两人都有些沉默。
就当乔啡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异响。他倏地睁开眼看向卫风,卫风安抚的摸摸他的额头,把人往怀里搂了搂:“睡吧,难道你也想了?”
乔啡再仔细一听,刚张开的眼睛又倏地闭上了:“啊~好困。”
距离卫风的车不过十几步的不远处,就是琼玖的车。
琼玖终于如愿以偿的扒了陆离的衣服,他脑海里始终徘徊唐斯年的那两截尸体,仿佛只有激烈的运动,才能让他忘却心底深处的愧疚。
陆离的衣服半褪不褪,跨坐在副驾驶的琼玖身上,车身摇晃,座椅发出摩擦的声响。
陆离的桃花眼墨色忽隐忽现,但他看向琼玖的时候目光又带着被运动带出的水汽,邪恶又无辜撩人似的……琼玖看他一眼就难以再思考别的,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
想到当初那么傲慢强势的人如今任他为所欲为,琼玖就觉得满心满眼的满足。
半途中,陆离忽然抓了琼玖半敞开的衣领,把琼玖压靠在座椅靠背:“你……你刚才亲手给唐斯年整理尸体又掩埋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琼玖蹙起眉,掐着陆离的腰用力颠了下腿,陆离手上失了力,软绵绵的锤了他一拳,急促的喘息一声:“你……说。”
琼玖向前倾身把人压回去捉住他的双手用力亲吻。
……直到这一次停歇,琼玖才略带薄怒的凶道:“做事专心点。”
陆离喘着气:“我就是要问。”
“干嘛?”琼玖揶揄:“吃醋?”
陆离忽然一怒:“放屁!”
“你就口是心非吧。”琼玖点支烟,给陆离吸了两口,又放回自己嘴里,哄人的口气:“甜。”
“……滚。”
琼玖又狠吸了一口,大手按着陆离的后脑渡了一口烟过去,烟雾在两人鼻息之间萦绕,两人透过薄雾,都朦胧的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
“你就是我没有解药的毒。”琼玖深邃的眼睛仿佛容纳星河,深深的看着陆离:“我就等着毒发身亡了。”
陆离被他气笑了:“那你赶紧身亡,我好换一个。”
琼玖从鼻子里哼笑一声:“你放心,我死一定带走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生也是鬼,死也是鬼。”
“喰鬼。”琼玖顺着陆离的大腿抚摸,摸着摸着就想回答陆离之前的问题了:“我当时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我好像做了很多让自己唾弃的错事。
很多因果仿佛就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我当时关心一下唐斯年走后究竟去了哪里,或者让他留在二十四区,也许就没有今天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