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啡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住不偷笑出声。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那只原本放松的手忽然用了力,两人真的变成了十指紧扣,身后的呼吸喷洒在后颈上,乔啡缩缩脖子。
“醒了?”卫风的手臂收紧,乔啡被他紧箍在胸膛里:“小流氓。”
“……”乔啡觉得这绝对是他经历过最尴尬的事。
“让我瞧瞧你。”卫风稍支起身体,结果乔啡把脸一埋,只露出了绯红的耳朵。
“哟~不好意思了。”
卫风干脆翻身扳过身下人的肩膀,把他的脸从枕头里掏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
还是可爱。
“你再不睁眼我可欺负你了。”
这时卫风已经双手重新插,进乔啡的十指之间按在脸侧。乔啡知道此刻男人肯定正在看着自己,他想掩饰自己心跳的巨大声响——实在太难为情了。
没过两秒,乔啡就感到卫风的呼吸逐渐逼近,他觉得越来越热,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就在两人快要碰触的时候,乔啡逼自己睁开了眼。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狭长的眼睛带着初醒的朦胧,嘴角勾着揶揄的笑意,头发可爱的翘起……
乔啡倏地又侧开脸,颜色更红,话说的断断续续:“我,我饿了,饿。”
卫风轻咬乔啡的耳垂:“我先喂你一次。”
“……”
晨光铺洒在床上,被子里是朝阳都羞红了的景色。
直到气温升高,有人半死不活,眼泪都快哭干了,才堪堪停止。
等乔啡真正离开了那张床,已经又变成了破布娃娃,是被人抱出来的。
楼下客厅,于归黑着脸正坐在沙发里。
物极必反,乔啡的窘迫已经达到了极致,伴着昨晚的酒劲儿,这时反倒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竟然打起了招呼:“()嗨,早上好,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已经快中午了,于归没好气:“是啊,陌生的只有你的脸皮啊。”
“……”
厨房里之前陆离送的饭菜已经没了,这会儿于归是又来送饭的,乔啡感慨:“陆离真好~”感到身旁男人的目光,乔啡又乖觉的补充:“……可惜我不领情。”
于归:“……”那你还吃。
看着腮帮吃的一鼓一鼓的少年,于归松了口气,想起昨晚乔啡醉酒的架势,他真怕这人儿又陷入什么困苦的囹圄中去。
其实于归不知道的是,乔啡早在与卫风十指相扣的那一刻便想通了,其实他想要的东西如今不正在自己的手中吗?不管卫风对他到底是执念还是什么,他希望这执念是一个好的契机,而不是自乱阵脚的毁灭。
卫风带着浅笑,戳了一下乔啡的脸颊,终于把目光赏给了于归:“你来送饭为什么还不走?”
于归是想走的,但他确是有些事要跟卫风说。
一想到人家在床上体会着温柔乡,而他却苦逼的操持这些事,他就想吐血,于归忍了又忍,才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在城郊发现了岳麓的踪迹。”
“怎么回事?”
“扬帆在一件衣服上闻出了岳麓的味道。”
乔啡插话:“什么衣服?”
“一件带血的血衣。”
“岳麓的血?”
“并不全是。”
乔啡念到,果然:“岳麓在引你出城。”
于归心下一动,现在的情况正跟乔啡推测的一样,岳麓在伤了人后,开始一点一点把线索转移到城外,但……
于归说道:“那我更得去了。”
“岳麓肯定部下了陷阱,你一出城,绝对是正中他下怀。”
“但如果他是因为我,那卫子甲就是为我受的伤,我怎么可能不管?”于归说道:“就算是陷阱也得跳,不然怎么抓到岳麓跟卫子甲交代。”
乔啡皱起眉:“按你的说法,我也要去。”岳麓的目标是他们两人,如果顺利除掉于归,恐怕事情并不算完。
没想到一听乔啡的话,于归瞬间有了怒意,心中那根刺仿佛又有了刺破什么的兆头:“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