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抓住刘侠的手,一个使力将他扔出穹顶,伴随着她素来干脆利索的声线,“不必,我不需要男人的施舍和帮助。”
“你怎么可以扔我?我可是个男人……”
刘侠的声音越来越远,看来李潇玉使足了力道。
“本王是你的夫婿,若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本事站在你的旁边?又有什么资格称之为男人?”
慕云昭距离李潇玉最近,他抽出她身上的软鞭,咬在嘴上,学着李潇玉的模样,一个使力将她丢出水面,而他甩出软鞭,卷住穹顶的暗扣,一个使力,踏水而出。
他的力道要比李潇玉更大些,内力更是更过李潇玉,他出水面之时软鞭卷住李潇玉的腰肢,将她卷入怀里,抱着她在外面的草地上滚了一圈。
她的身上无半棵杂草,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草屑和污渍。
“记住,本王是你的男人,不需要你救,也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命需要本王来呵护。”
这句话让素来听不得情话的李潇玉愣住了,她傻傻的看着慕云昭,而慕云昭则是放开她,整理了下衣衫,即便是满头草屑,他依旧注意着自己的衣冠和体面。
刘侠刚跑回来就看着慕云昭整理着早就湿透的外袍,他笑了起来,“你这注重自己脸面的臭毛病是丝毫也不改。”
“你这喜欢没事找事的毛病也是丝毫没改。”
刘侠愣住了,这厮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这般夹枪带棒?莫非是嫉妒自己跟这位新晋的齐王妃太过亲密?
“你是不是吃醋了?”
刘侠本就是个人精儿一般的人物,自然能分得清楚自己这个表弟是吃醋还是生气,看这样子,倒是真的吃醋的模样,莫非自己这个表弟对这个李潇玉懂了跟真感情?
李潇玉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气氛,也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交谈,她只喜欢就事论事,时事论英雄。
“刘侠,三月初十是什么日子?九月初九又是什么日子?我查过你的母亲,长公主这两个日子专门出城祭祀,而我也查过这并非是你母妃的生辰,也不是太后的生辰或是死祭。但是巧就巧在,我闲来无事去翻看史料记载,这两个日子一个是玉琪皇妃的生辰,一个是玉琪皇妃的死祭。你母亲怕是跟玉琪皇妃是很好的闺中好友吧?要不然为什么要参与一个人的生辰和死祭?”
李潇玉这句话一说出,慕云昭和刘侠皆是一愣,她竟是如此观察细微吗?
“你今日特意买下考题,依我看,便是蓄意考验齐王和我吧?不然这种违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当着我和齐王的面,如此大咧咧的做出来?你又不参加殿试,买来有什么意思?还豪掷千金?另外,追逃的士兵为什么不在这边布防,反而是堵在石室门口呢?而去那些士兵未免人也太少了点吧?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被淹死在水里的人,有大部分人不像是东岳国的侍卫,反而像是其他组织派来的杀手呢。”
“莫非你被人盯上了,然后想借助我和齐王的手,帮你处理干净,好让你来一个金蝉脱壳?又或者是你想让我和齐王帮你解决麻烦,好让你决定是否跟齐王合作?”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考验自己的表哥?又凭什么以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而为之?”刘侠奇怪的问道。
“刘家军的存在,就是不臣之心的存在,而如此有武力又常常秀肌肉的存在,若是没找到一个明主,那边是死路一条。显然慕云绝是不愿意诚心待你,而你因着长公主的关系,倒是愿意与齐王联袂。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称王之心,是你不敢还是不愿,还是你只是等待时机?”
李潇玉这话问的大胆,这种话问出口,要么是特别愚笨的人,要么是特别聪明的人,非极端的人是问不出来的。毕竟这话题极其尖锐,一个问不好,对方很可能会杀人灭口。
“等待时机?你认为我本身有着称王的野心?”刘侠倒也爽快,直接回道。
“你有或没有,口说无凭。正如你选择齐王还是不选择,一时半会也难以决断一样,这都需要时间去来证明。你是不是选对了同伴,也是需要时间来去洗涤,你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敌人。但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我喜欢丑话说在前头。”
“哦?你有什么丑话?”
李潇玉微微上前,挡了半个身子,将慕云昭藏在了身后,“我忠心于齐王,你若动我主公,我便取你性命,七步之内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