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往前走了几步,在凌雪裳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眼明如炬的看下凌雪裳,“既然凌相国这么熟知蓝色狐狸头的组织,又能拿捏好时间,与蓝色狐狸头的组织一起出动偷我的七彩玲珑石塔,必然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必然知道那夜为什么发生那些事情吧?”
这句话简直就是墨滴一般的脏水呼啦一下全部泼向了凌雪裳,跟蓝色狐狸头组织同时间出动,这怎么都是带着一点蹊跷的,更是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凌雪裳感受到了萧伦城的眼神移向了她,此刻她感受到了被杀神凝视的恐惧。
可尽管是恐惧,多年的教养让她保持了镇定和优雅,她嘴唇微张,带着一丝诧异,“我凌相国府的人能进齐王府?皇嗣之家,一介臣子也能派人潜入?这不是荒唐吗?”
这话反击的漂亮,按照逻辑来说,这话很对,可惜李潇玉本就是个吵架中的高手,即便对方反击都很完美,她也能找出破绽来。
“凌相国敢让我这个齐王妃当众跳舞,我若不从便是丢了我西霖国的脸面,这种臣子要挟王妃当众舞蹈的桥段,若不是独断朝政的权臣,怕是做不出来,也没那个胆子做吧?”
这句话李潇玉又是卖好给慕云绝,她知道慕云绝恨透了凌祁天的独断专行,更厌烦了凌祁天的把持朝纲,这是个机会,皇权压下权臣的机会,她相信慕云绝在这一点上,与她有不谋而合的观点。
“你造谣!”凌雪裳如何能受到了李潇玉这般说他父亲?
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这权臣说重一点那叫霍乱朝纲,是要灭其九族的;说轻一点那叫以下犯上,足以满家抄斩。在四方霸主的面前,尤其是跟李玉琪都有瓜葛的霸主面前,凌家一个不小心,怕是会被这四方霸主直接湮灭的。
“我造谣?你确定吗?”李潇玉好整以暇的看着凌雪裳,她敢肯定这凌雪裳再狡辩一次,慕云绝为了找借口惩治凌家,也必然会以此为由头好好做做文章。
李潇玉想到这一点,凌雪裳如何能考虑不到?她已经看到慕云绝眯起眼睛,她与他相知相伴多年,这个姑父的每个眼神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她都烂熟于心。她又如何不知道慕云绝已经动了伤害她父亲的心?
凌雪裳收住这个话题,决定将话题带偏,“我父亲统管着商州城的都城安防,自然会尽全力护住每个地方的平安,派遣几个士兵在齐王府周围巡逻,不是正常?齐王府被点燃火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为了齐王的安全,我父亲派人去看个究竟,不也是分内之事?齐王妃,在你说被人之前,你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这话说得倒是她的不是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节奏带偏
李潇玉看着凌雪裳,这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这嘴巴倒是利索。
“解释清楚前因后果?说前因是你父亲贪墨七彩玲珑石塔不成,代天子行使皇权还不满足,还企图制造强抢的后果?”
“齐王妃你这红口白牙,随便一张嘴就是一个污蔑,这嘴巴动动很轻松,可是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更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容不得你颠倒黑白!”
凌雪裳将李潇玉的话题轻松收了回来,直接混淆视听,指责李潇玉信口雌黄。
“颠倒黑白?我夫君一把太师椅端坐凌相国府门外,晒太阳一个时辰才换的凌相国府开门。而凌相国开了府门,一杯茶也没给我夫君,就像轰走我夫君。且不说那些杀手的膝盖处明明白白的刻着效忠凌相国的刺青,就说这为人臣子的,却无半点下臣之礼,这就足以让人说道了吧?”
李潇玉的嘴巴何等犀利,这一张嘴,将凌祁天目无王法和不尊皇族的毛病给扯了出来。如今站在这高台之上的霸主,虽然不袒护也不爱护慕云昭,可不代表他们容忍下臣欺辱皇族。
凌雪裳显然知道这一点的,真是该死,这个李潇玉怎么都有法子将自己的话题打回来,还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这个李潇玉说自己父亲无下臣之礼,这事情可大可小,她已经感受到了宋安和李潇融的侧目,更感受到了慕云绝看好戏的心态,还有萧伦城那个暴君若有所思的神态,她不能就这么败给李潇玉,她必须要反击,必须要反击。
凌雪裳握紧手,她深吸一口气,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在口才之上胜过李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