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戚霆到底是你的孩子,哪怕是你不爱的女人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公道?哪怕一丁点的父爱?”
“不是我爱的人所生的孩子,我不认为是我骨血,哪怕有我的血液也不行!”
“即便你不喜爱,难道你不能为了天地人伦,认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已经没有了亲娘了。”
“端木锐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秋阳叹息一声,看向李玉琪,“你可听见宋玉的话?他不爱的女人的孩子,哪怕是他的血液,也不会给半分公道,你觉得这样的父亲,配做父亲吗?你觉得这样的父亲,对孩子又是一种怎么样子的伤害?那个爱他的女人端木锐,又被他伤害成了什么样子?嗯?”
李玉琪沉默了下来,说实话,她也不认可宋安对宋戚霆的这般严厉,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宋安宁愿对自己的儿子宋戚风好,也不愿意对宋戚霆好,这一种怪异的感觉,让她似曾相识,说不清道不明,却有着明显的抵触心理。
“玉琪,你的儿子宋戚风是幸运的,被一个不是他父亲的养父所珍视,可是这种珍视带给另外一个孩子的却是伤害,一种无法避免的,不可挽回的伤害,你懂吗?”
“秋阳,你在说,若是这个父亲当初没有做这一切,孩子不会出生,便不会有这样矛盾的一天吗?”
“爱情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也可以是三个人的事情,但是当三个人各自生下孩子的时候,这便是上一代的痛苦延续到了下一代,成了死敌。若是这三个人当中的那个男子,当初爱上第三者的时候,只是想保留着爱情,那么受伤害的只是男子的妻子,而不是孩子,你明白吗?”
“秋阳……孩子不是爱情的结晶吗?”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但若是孽缘,还是不生为好。”
李玉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她认为对,却也认为不对,她不好回答。
此时宋安隐隐的觉得秋阳在含沙射影的说他,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秋阳,你若是救宋戚霆,你就好好的救人,何必顾左右而言其他。”
“宋安,我是说的一个事实罢了,什么叫做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说的事实,已经涉及到了我的家事了。”
“家事?你问问宋戚综,他可会恨你?”
“你想说什么?挑起家言吗?”
宋安很不爽,他很讨厌秋阳跟李玉琪说话的表情和语态,那模样仿佛很多年前他们就认识了,甚至是熟知了,这让宋安很不舒服,就跟慕彦竹给他的感觉一样。
就在宋安皱起眉大量秋阳的时候,秋阳却突然从袖口拿出一张纸递给李玉琪,“玉琪,你该知道这世间,生便是死,死便是生。这生生世世,须臾轮回,到底谁是真,谁是假?谁又是谁的谁?谁又能说得清?只是有一件事,在人的心头挥之不去,那便是,这一生,总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似曾相识。”
秋阳拍了拍李玉琪的手,“这封信给你,宋戚霆我带回去,你我鸣凰楼之后再见,相信你一定会愿意跟我深入交流的,再会。”
宋戚霆终于撑不住的昏厥过去,被秋阳的手下抬着,跟随秋阳扬长而去。
李玉琪握紧手里的信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她不知为什么,很像单独看看这封信上说了什么。
宋安看着李玉琪离开,欲言又止了起来,雅歌则是眯起眼睛,心里不免泛起了疑惑。
宋戚综望着那离去的宋戚霆,再看看宋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情更低落起来。
其实秋阳有句话说的很对,若是不爱自己,干嘛给自己生命,父母应该担得起对生命的责任的。
宋戚综低下头,不发一语,他永远是一个被遗忘者,而他不甘又如何?
李潇玉看着婆婆离开,拍了拍慕云昭,“我感觉婆婆和秋阳相识很久了,不只是一个世纪。”
“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记了极远镜?”
“你是说……”
“如果你我和是那上古时代的人蛇的话,那秋阳和婆婆会是什么?公公慕彦竹呢?而且我有一种大胆的猜测,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感。”
“什么猜测?”
“婆婆和秋阳有一个是母神,有一个是父神,而宋安可能是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