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有些紧张的问:“柳岸哥,你这是生气了吗?”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柳岸笑了笑,声音很平静,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哦!那就好。”花明一边说一边退出了通话,看着柳岸给他发的定位,见到不是很远,立马下了楼:“柳岸哥,你别动,我来接你。”
他妈还在收拾客厅,见花明兴冲冲地跑下楼,不由问:“做什么?又要喝酸奶吗?跟你说了,天气冷,少喝点。”
“不是,妈你那电动三轮车的钥匙呢?给我用一下。”
“在那儿。”他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钥匙,问:“天都黑了,你要骑三轮车去哪?”
“柳岸哥来了,他来找我,但车烂在半路上,我去接他,马上就回来。”花明拿着钥匙冲了出去,走到门口又顿了顿说:“妈你再准备点吃的东西。”
“嗯?他怎么来了?”见花明跑的飞快,他妈在身后不由招呼道:“……你记得骑慢点啊!路上下霜了容易打滑。”
说着突然发现他连羽绒服都没穿就跑了出去,不由赶紧拿了个外套追了出去。一扭头才发现人已经没影儿了,那辆三轮车飞快地消失在黑夜里。
“怎么这么毛躁!天这么冷,外套也不穿一件就跑了出去。”
……
花明骑在电动三轮车上,打开大灯就算在黑夜里也骑得飞快。
这半个月里,他天天没事就跟着那群放了寒假的熊孩子在这个村子晃悠,对周围的地方都比较熟悉,哪条路要通到哪个方向更是了如指掌,都不用开定位。
果然,半个小时后他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越野车,车旁边站着一个人,是柳岸。
借着电动车的灯光,他看见柳岸在冷风里冻得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连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凌乱,跟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颇有些狼狈不堪的意味。
花明有些心疼的想,这傻子穿得这么少,怎么不坐在车里等?这个地方自己这么熟,又不是找不到。
话说这么久不见,突然好想他是怎么回事?还想冲上去抱一抱他。
犹豫了一下,花明就压下了这些小九九。
算了,要真冲上去抱住他,会显得像小女生一样,特别矫情吧!
……
柳岸自是也看到了花明,这大半月不见,似乎又长高、又好看了一些。
花明本就骨架不大,体瘦而高挑,白色的棉服衬得他两颊薄红,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侧脸上,眉眼愈发的深邃精致,好看得让人目眩神晕。
似乎青涩的模样也褪去了不少,连头发都长了一点,慵懒地搭在额前,那双仿佛在春水中浸润的眼睛熠熠生辉,像只骄生惯养的猫,可爱且矝贵。
让人忍不住生出些疯狂的妄念来,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直至生咽入腹中,成为腹中骨肉中血,让他眼尾染红哭到声音沙哑破碎。
“柳岸哥……”
柳岸站在原地不着痕迹的打量他,并没有开口回应,花明却没多想,还有点小开心的跑了过来。
一把揽住柳岸的手臂,拉着他说:“走吧,我带你回我家,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我妈准备了吃的。”
他说着,却发现柳岸在原地没有动,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眸子黑得如朔夜沉沉,透不进半点光来。蓦地轻掀了掀眼皮,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花明吓了一跳,发觉不对劲,忍不住松开他的手臂向后退去。
“还想跑?”柳岸一把扯过他,将他囚.禁在车与双臂间。
后背撞在车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花明吃疼,不由皱起了好看的眉,脊背传来钝痛的感觉,让他有些慌恐的说:“你干什么!”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唇就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柳岸一手握住他的后颈,一手圈住他的腰,把人牢牢地禁锢住。
俯身凑过去,雪白的牙齿恶狠狠的叼上了他的唇瓣,恶意惩罚的味道十足,那动作急切又凶狠,暴戾且粗蛮,仿佛拼了命一般的索取。
“这次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半个多月,虽然柳纤纤会经常跟他汇报一些花明发在朋友圈的近况,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而且还要通过别人才能知道些他的情况,真的是让柳岸郁结得厉害,一口气闷在心中很久了,堵得胸口透不过气来。
这下见到本人了,不得狠狠出一口恶气。
……
花明嘴唇又麻又痛,还要被迫张大嘴巴承受着,柳岸抱着他的力度几乎要把他肺里的空气都挤光似的,没有一丝空隙,强横到连他嘴巴里的空气也要剥夺。
身后的车门板冰凉又坚硬,硌得他背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