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率先摸索下去,接着陈老七和胖子等人也跟着下去了。
底下的墓室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得多。
正中央摆放着一蹲石棺,四周的彩绘壁画非常精美,但表达的寓意却不美好,全是残暴杀戮,看起来血腥又冷酷。
有人问:“这些画的都是什么呀?”
陈老七没好气道:“眼睛白长的吗,没看到画的全都是杀人的玩意儿?”
那人不服道:“我当然知道画的是什么,但为什么要在墓室里画这些东西?”
吴月:“墓室里的东西大多数都跟墓主有关,也许是画的墓主生平?”
胖子:“那这个墓主也太残暴了吧。”
“是啊,什么人都杀。”
“你们仔细看他的衣着打扮,虽然分辨不出朝代,但应该是权贵。”
“如果是权贵,为什么墓室里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对呀,太匪夷所思了。”
易秋白到耳室查看一番,里头摆放着一个铁架,上面挂着头盔和战甲。
一柄长剑靠在墙壁上,看起来饱经风霜,却锋利如昔。
高野被战甲吸引,“这东西难道是墓主的?”
易秋白:“也许是的。”
高野点评道:“这墓葬也太小气了,除了这玩意儿,竟然没有陪葬品。”
胖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是啊,反正咱们来都来了……”
看到那把剑,他试着提了提,死沉死沉的。
易秋白:“带不动是不?”
胖子:“……”
向强也走了进来,“瞧你这德性,连陪葬品都要,缺不缺德?”
胖子:“……”
高野道:“要不开棺看看?”
胖子惊恐道:“野哥,你又要作大死。”
高野:“……”
胖子:“咱们这样太不礼貌了。”
高野:“那你觉得怎样才叫礼貌?”
胖子:“墓主如果爬出来了直接用这柄剑捅它。”
易秋白:“别说废话了,直接开了再说。”
一行人围着石棺打量,陈老七即兴奋又害怕,“咱们真要开棺吗?”
高野:“不然呢,难不成还得问他愿不愿意?”
陈老七:“……”
几个大男人都有力气,棺盖虽沉,还是架不住他们的蛮力。
刚开始石棺只露出一丝缝隙,后来缝隙渐渐大了,棺材里忽然飘出来一股异香。
人们连忙后退。
他们本以为那股香味会带来不好的症状,待它散去后也没什么异常。
确认没有引起身体不适后,众人接着推棺盖,折腾了好几分钟才把它完全推翻在地。
一声巨响,棺盖落到地上裂成了两半。
石棺里摆放着由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椁,令众人意外的是棺椁上竟然贴着两张黄符。
陈老七紧张道:“这里头躺着的肯定是个不好惹的祖宗,要不然不会用符来镇压。”
易秋白摸下巴道:“如果主墓室的壁画是墓主的生平,那上面的天龙八部应该就是用来镇压他的。”
胖子:“所以我们到底开了个什么宝贝出来?”
吴月:“你们别说废话了,都过来看棺盖。”
断裂的棺盖上刻着墓主的生平。
躺在里头的主人仅仅只有二十四岁,叫子伯,是个昏庸无能的暴君。
这个暴君的成长经历有点惨。
小时候被权臣控制成为傀儡皇帝,后来依靠一名叫长信的将军咸鱼翻身,成功拿回主权。
当家作主后的暴君为将军马首是瞻,君臣关系相处得极其融洽,甚至过犹而不及!
将军也非常给力,马不停蹄为小暴君打下半壁江山。
奈何暴君小时候就长歪了,现在有人疼宠,更是歪得无法无天,种种暴行激起民怨,将军屡屡进言未果。
民不聊生之下,各地百姓揭竿而起。
将军平叛知民生疾苦,欲废暴君却被反杀。
最终痛定思痛,将军用自身作饵,一杯毒酒把小暴君给杀了,并另立新君稳固了朝纲江山,还百姓太平。
小暴君的死状非常凄惨,甚至怨恨。
他没有想到,送他上黄泉路的竟然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
为了帮他拿回主权稳固权力,长信终身未娶,一生都在沙场上抛头颅撒热血。
子伯也未曾立后,他们曾约定,不管谁先死,都会葬在身边陪伴。
遗憾的是到最后子伯被杀,杀他的人没有颜面葬在身边,只能留下这身战甲和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