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系统病毒_作者:闫桔(3)

  骷髅人趁乱逃离。

  远处突然飘来一阵奇怪的铃铛声,叮叮当当的,刺入耳中极不舒服。

  一道稚嫩童音从某个方向传来,“我好饿呀,我好饿。”

  本就惊慌失措的人们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哭的哭,逃的逃,一片兵荒马乱。

  站在马路中央的易秋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一条巨大的怪物从居民楼里爬了出来。

  那怪物莫约十米长,表皮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四肢短小却爬行得飞快。

  它的眼睛血红,额中一根触角,锯齿状的血盆大口正发出类似稚童的声音,“我好饿呀,我好饿……”

  似乎在那一刻,易秋白才明白乱坟岗里的怪物为什么不进镇子了。

  他努力克制着崩溃的情绪,爆了句粗口狂奔逃离。

  怪物疯狂地追击着他们这群猎物,稚嫩的童音不断飘荡在上空。

  身后传来几道惨烈的尖叫声,不知是哪个倒霉女人遭了秧,成为了怪物口中的美餐。

  女人惊恐地呼救,易秋白离她最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女人被怪物叼在口里,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四肢被咬得残缺不全。

  令人胆颤的是她还活着,尽管鲜血淋漓,却还有一口气在,还在痛苦地呼救。

  这一幕极其刺激眼球,易秋白强忍胃部不适,和另一个男人仓促地躲藏到一处低矮的平房里。

  怪物得到了食物不再四处捕猎,镇子很快就寂静下来。

  女人痛苦的申吟声渐渐变得微弱,躲在平房里的易秋白竖起耳朵倾听,骨头断裂的咀嚼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他和那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空气中飘浮着浓郁作呕的血腥气息,咀嚼声持续了许久才停下。

  又一阵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响起。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易秋白隐隐觉得爬行声似乎离他们躲藏的平房越来越近。

  同伴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不出片刻,头顶上的预制板被掀开,两人像鹌鹑似的被彻底暴露在灯光之下。

  怪物的唾液从口中滴了下来。

  易秋白望着那张血盆大口,锯齿般的牙齿密密麻麻,如同绞肉机,沾满了碎肉渣子。

  他妈的牙口真好!

  有时候你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在这关键时刻,同伴开始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他并非仓促逃跑,而是用缓慢的速度离开易秋白。

  刚开始易秋白还心存侥幸,祈祷着大家伙去攻击活靶子。

  但梦想跟现实的差距实在太远,那怪物竟然对移动的活靶子没有任何兴趣,好像压根就没瞧见他。

  这是什么情况?!

  易秋白一脸懵逼。

  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从虎口逃脱,易秋白却不敢动弹。

  头顶上的怪物缓缓把头往下探,腥臭的气息喷了一脸,易秋白强忍呕吐的冲动紧闭双眼静待死亡。

  眼见他就快成为怪物口中的美餐,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突兀的滚动声。

  那道滚动声吸引了怪物,它转移视线向马路上望去。

  只见一颗骷髅头颅在马路上滚动得飞快。

  怪物的视力仿佛又变得好了起来,立马挪动身子朝马路爬去。

  一具没有脑袋的骨架跑了出来,正是先前把易秋白吓着的骷髅人。

  那骷髅人的脑袋不知被谁暴力拧下丢到了马路上,其身子立刻跑出去找脑袋。

  怪物被它吸引,当即追了上去。

  骷髅人找到自己的脑袋麻利地装上脖子,转身瞧见怪物,惊恐地发出嚎叫声。

  它成功把怪物引跑了。

  易秋白得救。

  得救后的第一件事撒了一泡尿。

  憋死老子了!

  大街上一片死寂,如无人小镇般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胆子大些的男人从居民楼里走了出来,打探了一阵子方道:“大家出来吧,安全了。”

  躲藏的人们陆续走到马路上,包括易秋白。

  地上殷红的血迹拖拽了一路,人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不愿脏了脚。

  一个女人看着那血迹小声地问:“刚才那棵树上的铃铛是响了一次吗?”

  有人回答:“只响了一次,我听得很清楚。”

  女人庆幸道:“那就好,今晚怪物只吃一个人,我们安全了。”

  聚集到马路上的人共有十二人,三女九男。

  易秋白是生面孔,一个中年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时来的,怎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