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心魔表情瞬间狰狞,它张手,拿起宫灯,阴测测的笑,“戚青就交给你去审问了,我啊,去找那小辈好好玩玩。”
云诩神色冷淡:“不用审问了,不管有没有勾结,清韵宗被灭宗已是事实。”
“那我……”心魔正要说我可以再添一盏新灯,话被云诩截了去。
“戚青交给我。”
心魔横他,不想给,这小妖王的皮做的灯笼,想必又漂亮又结实,还能炼制成灵器:“你要戚青干什么?”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云诩看穿他心思,身上涌出魔气,魔气无形,缠上心魔的脖子,猛地收紧。“不要给我耍花招。”
云诩没成魔前,心魔总能左右他心神,被折磨的狼狈不堪,成魔后,他所想所做,形同恶鬼,心魔在也无法影响他,反而被他死死压制着,无力反抗。
“给你就是!”心魔闷哼一声,识趣地掏出金色卷轴丢给云诩。“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云诩收回魔气,抬手接过卷轴,手腕一抖,展开看,还是空白一片。
“戚青在里面,我可没拿个假的给你。”心魔倒退几步,剧烈喘息。
云诩说:“明致远就交给你了。”收起卷轴,转身往回走,身影快速消失在郊野。
………
“师尊。”
风长安坐在尸堆前,抱着双膝,他本想直接把尸体搬下阵法,就地掩埋,但不知为何,搬着搬着就累了,然后就没力气了,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不想动。
乍一听到云诩的声音,风长安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抬起头,往前面看了眼,没看见人,风长安又垂下头,枕在膝盖上。
“师尊。”云诩就站在风长安身旁,见状,拍了拍风长安肩膀,也坐在风长安旁边,“明致远没死,我没追到,让他跑了。”
风长安有气无力的嗯了声,耷拉着眼皮。
他实在是太累了,心累,不想用一点力气。
他先前本还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白衣人给的那个仙骨,但在谢玧走后,没有人了,他紧绷的神经就忽然松开了,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猜想白衣人将仙骨给他目的。
即便是强迫自己冷静,也无济于事,思绪总是想着想着就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云诩见状,站起身,看向背后的尸体,将尸体默默埋葬好,云诩说:“师尊,我们走吧。”
说完,久久没有回话,云诩低头一看,风长安已经抱着膝盖睡着了。
无奈的摇头,云诩半蹲下身,收起青冥剑,抱起风长安。风长安很轻,抱着就跟片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叫人没有落在实处的感觉。
正要离开,“哐当一一”一下,什么东西从风长安手中落了下来,落在凝结成实体的阵法上,还滚动了两圈。
云诩定眼看去,是颗圆润剔透的珠子,珠子折射着光芒,刺得他眼睛有点花。
这是什么东西?
云诩放下风长安,捡起珠子,珠子刚到他手中就迅速变得鲜红,紧接着,来不及阻止,直接融入他掌心。
珠子融进去的瞬间,云诩眼前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踉跄几步,不省人事的向后栽倒过去。
……
风长安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环顾四周,是处陌生的地方。
推门而出,门外站着侍女,恭恭敬敬道:“前辈。”
风长安揉了揉眉心,道:“这里是哪里?”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清韵宗,怎么谁睡了一觉,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是云诩把他带过来的?
侍女笑道:“前辈,这里是客栈,殿下吩咐我等在门外候命,以便前辈随时差遣。”
她们一说殿下,风长安就知道指的是谁了。普天之下,除了乘天皇,没有第二个人会被两个筑基修行的侍女称殿下。
“你们殿下人在哪里?”
“在清韵宗,和子皈长老修缮清韵宗。”侍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