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层透明的薄膜,无法行进。
空气忽然粘稠起来,岑歌心生不祥之感,摸出口袋里的随便一根草药木梗,往前扔去。
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木梗,它弹了回来,在白色灵石铺就的地面上滚了两滚。
她走过去,捡起来,朝身后再一丢——
结局却不是完全一样,木梗在弹回来的时候,绿叶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这是她没有见过,原身没有见过,《婳心》和《至道无情》都没写过的奇技淫巧。
岑歌:“……”
岑歌:“天道你还在吗?我打个申请,看一眼越戈为男主的那本小说?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妖,一点穿书者的尊严都没有啊!”
天道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岑歌呼了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她本来也是乍见吸生命力的透明薄膜,心里炸了一下,吐槽两句。
吐槽完了,还是该收敛心神,好好想想法子。
用灵石砸?能在灵脉里铺张开的薄膜,似乎就是靠灵力的运转,持久吸纳生命力。
岑歌扔了一枚灵石,果然,薄膜挡住灵石的时候微微一亮,就把灵石里的灵力吸了小半,薄膜本身倒是愈发柔韧了。
用剑气去劈?
可以是可以,只是,剑气需要以灵力为媒介运用,而在水属性灵脉内,她得不到灵力补充,没有慢慢试错的机会。
眼下,内息术也在缓慢消磨她的灵力……
只能、也是必须,一击击破!
岑歌深呼吸一口气,从储物袋里拿出剑——
“岑炽凤要哭的,”她身后传来吐槽声,“你一个赤炎峰的丹修,能哄一条傻鱼送你下来,能为了戏无衡能把剑术练得这么好,丹修本职的丹药反而得找岭南帮忙炼。”
岑歌回头一看,被薄膜挡住的前路,有一个人志得意满地站在那。
被水属性灵石的白光衬托的明黄长袍愈发张扬鲜艳,隔着一层薄膜看着她,不掩饰他的贪婪肆意。
越戈,一个看着猎物进入牢笼的猎人。
他的手上拎着饵食。黑袍,散发,皮肤苍白,无力地被他拎着,像是拎着一具尸体……
“岭南不行了,”他的平静中压抑着一分无法解释的兴奋,“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烧,昏迷,以至于我把他混入沙土堆里带出来,毫不费劲。”
岑歌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流露,只平静到近乎冷漠地问着:“所以他现在还是晕着的?”
“当然不只是简单的晕过去,”越戈黑魆魆的眸里亮着诡异的光,“他的体质很诡异,我自然是要多喂一些迷药,让他晕得更久一点。”
“我还以为你已经杀了他。”
“杀了他?怎么可能!”越戈大笑,“那你就没有了顾忌,现在也不能老实乖巧地待在牢笼里陪我聊天了。”
总之岭南还活着就行……
“你现在肯定要听解药,要听我怎么才肯放过岭南,对不对?”
“嗯。”岑歌也没否认,她还是要听听越戈的筹码的。
和目的明确的疯子说话,某种程度上也挺轻松的。
“把储物袋都解下来,扔到一旁去,对,包括你那把红色的剑……你可不就像是一只松鼠吗?逼急了也会咬人,我不做防范怎么行呢?”
岑歌没有反对,甚至可以说,相当老实地把四个储物袋都解下来,扔到不远处的地上。
魔焰剑……依旧作为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把戒指也摘了,”越戈命令道,“我见过它,在你和戏无衡亲密无间,旁若无人的交流之后,它变成了那柄红色的剑,坏了我的好事。”
岑歌深呼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不笑出来。
脑海里,魔焰剑已经在抗议了:%……*&……
魔焰剑很生气,他觉得越戈小瞧了他这个独立自主能自发砍人的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