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听着,神情愈发惊恐又狰狞:“岭南,你竟敢私存魔域用具,还有心魔……岑炽凤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的!!”
岑歌听了皱了皱眉。总感觉越戈还知道些什么……
她定了定神,抚了一把手腕上的紫黑葡萄缀珠银镯,终究没有帮他绑定母蛊的意思。
越戈毕竟……死有余辜。
只是消息而已,不说其他人,戏无衡的消息不比他灵通吗?
下一瞬,越戈全身被紫黑色子蛊覆盖,咽气了。
再下一瞬,岭南松一口气,也又一次晕了过去。
岑歌努力确认岭南的安危,见他胸膛微微起伏,勉强松一口气。
但是,空气中的粘稠感依然在,甚至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已经开始吸纳她体内的灵力。
她忽然意识到,事情还在原点,甚至变得更差。
她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个牢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吃水煮活鱼了!
我这边现在已经开始返工潮了,许多餐饮店都重新开了。
终于能叫外卖了!! 岑歌有一个破笼计划。
简单粗暴易行,只要“一剑斩之”,四个字就够了。
但她拿起魔焰剑的时候,魔焰剑“簌簌”抖着身子,脑子里也叽里呱啦地吵成一团。
岑歌听不懂,但结合它的肢体动作,似乎可以一言以蔽之:
不行的,劈不开,别想了。
但……岑歌试探问出口,“是不是这个意思”的时候,魔焰剑又剧烈左右摇着剑身,看样子是在摇头。
岑歌无语的很:“……你该不会是印度来的吧,印度的摇头是同意的意思。”
魔焰剑身子停住了,半晌,脑袋里叽里咕噜的话尾调上扬。
应该是个疑问句,大概是想问:印度是什么。
岑歌:“……心累。”
不管如何,一剑劈开牢笼在眼下是不太可能了。魔焰剑不肯配合,一定有它的理由。
但她和魔焰剑说放弃,干脆混吃等死,魔焰剑又不同意,一副一定有办法的架势。
怎么个办法?语言不通,无法沟通。
岑歌无语望天花板,思来想去,决定先睡一觉,醒来再慢慢想。
魔焰剑化为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默默给她传输灵力。
传送的灵力和牢笼吸纳走的灵力仿佛,让她不至于灵力空虚。
魔焰剑真乃神器也,岑歌安详地睡了过去。
睡前,她许了一个愿望。
——让我能听得懂魔焰剑说的话吧!
不知睡了多久。
“……”
“咔哒。”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了石头碎裂声。
有男孩子的声音遥遥传来:“皮皮和我说,海底有让它很舒服的东西,他现在不想回岸了——你现在在哪里?”
“海底灵脉。”
“秘境里果然有灵脉啊羡慕呜呜呜!!!”
“……我来的路上杀了一条鲨鱼。”
“好危险!戏哥辛苦了,一定要找到你喜欢的女孩,然后好好地祝福她啊!”
“……滚!”
“找我借皮皮的时候就是‘小弟弟谢谢你’,借到了就让滚,戏哥你好狠的心!——”
声音停止了。
谈话声隐隐约约,不能听真切,但岑歌还是听到了。
她汗了一瞬,听见外头动静消停了,看向牢笼之外。
依旧是铺天盖地的白色,仿佛一丝阴影都没有。但岑歌看久了,其实还是能看得明白。
像是在黑暗中处身久了之后,能辨别出黑暗与更加黑暗。在白光中,她也能勉勉强强辨别出,白色灵石构成的墙体之间,有一条路。
昨天,越戈就是从另外一条小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