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了,她才发现,不同于侍女普通人类的身份,这几个侍从的修为,都是元婴期。
岑歌:“……”
要不是不合时宜,毫无准备,且她与千山宗的本源关系。
她说不定,还真的会,沉醉在这种,特权等级下。
元婴期大佬,在她手下,都只是可供驱使的小喽啰。
想想还挺刺激。
岑歌没有犹豫:“你们去茶间喝茶去,不用守在这里。”
仆从们俱答应了,依言退下。
岑歌倒也没认为,这样子就可以溜掉之类。
她个金丹期的,都可以分一丝心神用来查探房间内的情况。
这些元婴大佬,更是可以分神服侍(监视)她。
不过……似乎总是要尝试一下?
并且,魔焰剑对他们也有克制能力,说不定,可以摆脱他们,飞到其他地方去。
岑歌看向四周。
前面是院门,穿廊广场,再穿廊。穿廊的尽头,是喜乐传出来的声音。
四周,院墙,花卉,草木还有偏房一应俱全,是个标准的后宅配置。
院墙之上……只有灰蒙蒙的,紫色的云雾。
不知道身处哪里,也不知道该往何处逃跑。
岑歌心一横,就打算踩上凡剑,即刻出发——
“你急着走吗?”
温柔又缱绻的声音,在她身后炸响。
岑歌近乎呆滞的回过头。
就见着,她以为的普通人类侍女,在她眼前,变幻成白肤红眸黑袍的模样。
是龙吟本人。
岑歌心下啧了声。
早该转过弯想明白的,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活在魔域里。
魔域里,最不缺普通人受魔气侵染而变成的奇行种。
他发现自己想逃跑,于是索性吓她一跳么……
“是挺急着走的。”岑歌煞有其事的点头。
“有什么事?夫君可以代劳。”龙吟弯起嘴角,问着。
“行,”岑歌顺着他的话说,“和我喜欢的人说一声,我要和魔皇结婚了。”
他的红眸晦暗了一层,有嗜血的气息。
岑歌毫不畏惧,回视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龙吟会把她拽来当什么皇后娘娘,她必须要搞明白。
——她还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吗!
龙吟轻笑一声:“你喜欢的人……是谁?”
岑歌眼睛一眨不眨,杏眼里盛满了无辜与单纯:“岑炽凤呀,她是我师父!”
龙吟的脸上依旧是笑的模样,没有沉下脸,仿佛面前的女孩只是单纯说今天天气很好。
他没有移动步伐,身子却顷刻间到了她的面前。
一大片阴影笼罩在她的头上方。
距离太近,岑歌心慌意乱,想撇过头——
下巴被扣住。
被迫仰头,看向他的红眸。
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相融。
似乎是,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岑歌却只觉得,扣住她的手很凉,比岭南的手凉一万倍。
像是地府的恶鬼,爬上黄泉之后,伸出的白骨森森的手。
他说出口的声音,也有恶鬼一样的低沉沙哑,让她耳根战栗:“我没记错的话,岑炽凤是女的?”
他认真等着岑歌的回答,眉眼低垂,目光里满是危险和晦暗。
他舔着嘴唇,很认真的等待。
岑歌……岑歌吓懵了。
她只是想把自己被关的事情传达到千山宗,师父相比之下也有能力自保……
结果被直接扒马性别了吗!
太危险,似乎什么话语技巧都无法摆脱危险的境地。以至于她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知道师父是女的啊。”